本剧是一部职场惊悚剧,故事发生在希望将工作与生活的平衡提升至新水平的Lumen公司,一名有着黑暗过往的员工马克(斯科特饰)试图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沃肯将饰演Lumen公司光学和设计部主管。剧集由丹·埃里克森撰写剧本,共10集。
氛围、布景、剪辑、角色的演技都不错。但剧情真的不够好。
二个想法开始的一部剧。工作(工作和人生的意义)+人脑记忆分割(分割工作和人生)。由这两个点出发完善剧情,不过编剧的功力实在不敢恭维。
很多对话和场景都不必要(减掉也不会对这部剧有什么影响),有些冗长和浮夸。前三集的剧情完全可以控制在20分钟,第一季如果是一部电影的第一集,我想会更好。
剧里角色思想的转变,感情的转变,剧情冲突点有些奇怪(情节设置得不够细致,对角色思想、情感转变的刻画太浅薄)。可以一瞬间突然怀疑自己,一瞬间爱上一个人,这些是可能的,但在剧里就给我一种“剧情需要”的感觉。还是编剧处理的不够好。
前四集剧情如水,我就想为什么不让他们下班进电梯就直接麻醉,睡到上班。因为人权?那记忆分割不应该是反人权的技术吗(没记忆的时候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这让我很矛盾,甚至盖过了编剧想让我们思考的点(工作与人生的关系)。直到第八集,近300分钟,剧情对角色的刻画还是不够(太多无效的剧情),冲突又僵硬,我是耐着性子看完的,因为我想想看看为什么这是部高分局。
第九集还不错,剧情推进的节奏总算正常了,但也结束了。
第一季结尾都没把主要问题(他们的工作到底是什么)说清楚,恰恰也说明编剧故事情节上的匮乏(或者野心大到不考虑观众的想法)。
这部剧国内外分都很高,我不是太理解。仔细想想,确实是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吧。
总的来说,细节支撑不起主创们想说的宏大主题。
第二季我不会追,接受不了这么慢的叙事节奏和粗糙的剧情。但我还是会看“五分钟带你看完人生切割术第二季”,不得不说这种耍流氓的留悬念方式确实挺吸引人的。
设想剧情的两个方向。一,他们的工作就是间接杀人。找出感到恐惧的数字(代表有暴力倾向的人)。二,他们是克隆人,因为名字里都带字母。找出感到恐惧的数字(代表不好的基因,完善下一个克隆体)。但这两个方向和已有的剧情又不合。
目前才看完第六集,越看越会想起这段经历。我其实没上过太多班,一共有五段工作经历而已,所以有些写出来恐怕显得少见多怪了。
我和女朋友(现在是妻子了)在成都相识后,我回北京收拾东西搬来成都,但她开始了研究生假期回了老家,于是我自己在成都先用个把月的时间落脚。这是我第一次独立生活,头一个月住在青旅的四人间,顺利面试入职了一家景观设计外企公司的成都分部。
这段工作经历我好像没怎么讲过,不管是在社交网络上还是现实中和朋友的交谈里。公司的人很少,我并未跟所有人都说过话,例会的情形几乎没有印象,用力回忆应该不超过十人。这个配置相当于以前在北京工作时的一个小组,只不过原来组长的位置分成了这里的外国主管和一个中方副主管,其余的角色是类似的,设计师、工程师、市场运营,上述角色比我年长不少,互称英文名,几乎不闲谈,非常职业。我是设计助理,和我同样位置的只有一个比我略大些的男同事,也是我私下里唯一有交往的人,我们可以一起去便利店吃午餐(其他员工大多自己带便当),当时正处2014巴西世界杯期间,我们也聊聊球,他也许还说过这份工作挺不错。我记得他是江苏人,斜分的半长发,像一个功夫片里勤恳的小徒弟或是八十年代的工人(没有贬义),我留了他的手机号。午休时他说可以试试赌球,很小额地下注玩玩,这是我以前没想过的。
在北京上班时百人有余大公司里总很热闹,同事间边做图边聊天是常态,更像是大学宿舍的延伸。但我终究不热爱这份工作,也没法承受频繁加班,干了半年我就辞职去成都旅行,不打算再干景观这行了,但初到成都发展没办法还是投了本行的简历。这里的氛围截然不同,早上到公司简单问好或点头示意,接下来直到午休前都很沉默,大家各自面对电脑点击鼠标、在键盘上按快捷键指令,有人时不时站起身去打印。外国主管有独立的办公室,半透明半磨砂的玻璃隔断,我能看到他总在打电话。我怀疑我记错了,不然我怎么会没有工作内容,我只记得做过一个灯具或招牌的建模和后期,只和斜分头小哥交接,他好像第一次有了下属。午休和小哥下楼前能听到年长同事们的一些家常话,下午又是同样的沉默。没有加班,我尽量不第一个走,我走时还有一些人没走。
才去了没几天我就出了趟差,除了中外主管和我,好像还有一个同事,但我毫无印象了。坐高铁去南充,在路上我用磕磕绊绊的英语和主管讲了讲我为女朋友来成都的事情。去南充是实地看项目,一处滨河的规划设计,甲方是某领导,还有文化部门的老同事做顾问,他们指点江山,说到他们我会想起穿摄影背心的牛群。我忘记是领导还是顾问,带着很年轻漂亮的女性,不知道是秘书还是女伴,看项目时她开着车远远地慢慢跟着,吃挺气派的午餐时我总偷偷看她几眼。回程途中主管也许和我聊了更多,总归我觉得前途明朗。
回到成都公司后我似乎更无事可做了,没有什么关于南充的活儿安排给我。规划层面的事我毫无经验,没什么可参与的,直到细部设计和建模出图时才会轮到我,我这样想。别的同事看起来挺忙碌,包括斜分小哥,我这样称呼他是因为我也记不得他的名字了,或许当时我也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和中文姓。我无所事事,时不时就和女朋友聊几句,聊我无所事事之类的。有几次一个外国工程师拿着打印的图纸回到工位时从我背后经过,看到我玩手机,就皱皱眉。他好像有个西裔的名字,头发花白戴眼镜,穿皮凉鞋。我想这样恐怕不太好,就尽量少看手机,翻阅起公司电脑上的公共资源。里面有公司以前的项目,我就学习学习,这终于像是有事可做了。我不记得怎么的我更换了工位,从皮凉鞋的必经之路移到了角落的位置,后面靠着墙,旁边也没人,离斜分小哥也更远了。既往的项目我都看得差不多了,到角落里我就肆无忌惮地翻起公共资源里的其他内容,我最感兴趣的是以往活动照片,一些出差或节日的聚餐或出游,我看到了同事们“生活中”的样子,抻长脖子瞄瞄他们以和照片中的人物对应。下班后我和中介见面去看房,可以看三四处,然后吃饭再回到青旅,我第一次自己租房,非常谨慎,总共看了二十几处才敲定了早先看过的一处。这里离青旅不远,我拖着行李箱步行搬家。从这个月下旬起我从自己的住处赶公交上班,试图摸清92路车的时刻表,路上要比工作期间远为愉悦。
到月末的某天下班后,中国主管叫我去会议室谈话。她有一个挺优雅的英文名,不漂亮但看起来也很好,我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她开门见山告诉我没有通过试用期,首先我工作不积极,没活干也并不主动找事做,另外有同事反应我常在工作时间玩手机,我自然想到了皮凉鞋和皱眉头,心里骂得很难听。我做了一些无效的辩驳,后来不争气地哭了,还说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或“我该怎么跟女朋友交待”之类没出息的话。那时候公司里其他员工都走了,透过会议室的玻璃隔断我能看到远处办公室里的外国主管正在神情严峻地打电话,并不看我这边。
第二天我就不用去上班了,几天后我就收到了当月工资,和我面试时在表格上填的期望薪资数目一致,不需缴税。我收到了斜分小哥的短信,他问我主管和我谈了什么,你怎么没来上班。我没有回他,如实说很丢人,也想不出别的借口,但他之后也许会知道我怎么没去上班,其他同事可能也会知道的吧。
在苹果2022年的新剧人生切割术(又译遣散费、离职)中,任职于科技大公司的主角们(通过手术)做到了现代职场人梦寐以求的目标—工作与生活的完全分离,但是在这一人为制造的完美解决方案下,工作与生活、已知和未知、秩序和混乱却不可避免的相互渗透,达到了极其惊悚的戏剧效果。
一、被细分的工作
人生切割术的故事建立在这一概念上—大公司Lumen公司通过一种叫Severance脑部手术,将自愿完成手术的员工的工作记忆和生活记忆完全分开,同时通过各种手段严格禁止任何工作人格与生活人格的相互交流,从而达到保密/或者其他什么未知目的。
主角工作的部门被称为宏观数据分拣部,共有四人,他们每天的工作是将电脑屏幕上满屏的数据中让他们有不同感受的数字(比如恐惧、喜悦等)分类到不同的文件夹中。这项工作听起来让人一头雾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目前出现的还有光学和设计部,他们布置办公区域出现装饰画(貌似还有一些其他任务),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养育羊幼崽的未知部门。实际上,宏观数据分拣部的四人和观众一样摸不着头脑,他们也不清楚公司实际是做什么的,或者自己的工作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们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理论和猜想。
自工业化流水线生产诞生以来,为了达到更大的效率,一项目标就被人为的分解成了若干不同的工作。随着科技的发展,每一项工作都变得越来越精细、专业,完成不同工作的员工形成了一个日渐复杂庞大的体系,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都是这个复杂体系中一个小小的螺丝钉。在分工足够精细、体系足够复杂的情况下(如同本剧一样),人完全沦为了完成这个体系目的工具,却不了解体系的目的是什么,也就无法把自己的日常工作与体系的目的联系在一起。
同时,在Lumen公司内部,各个部门直接的交流也是被严格控制的。各部门通过狭长、复杂、迷宫般的白色走廊相互连接。部门和部门之间因为来源未知的流言相互警觉,公司的管理层甚至主动散播一个部门屠杀其他部门的谣言来中断跨部门的交流。如果说通过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和合作,达到一个短期目标能使人获得一种价值感的话,Lumen将各部门分割开的做法也切断了这一条道路。而公司的高层—董事会,向来以沉默的音箱的形式出现在作出决策的会议上,通过耳机向代言人发出指令从而间接的发出自己的声音。以上种种不禁让人联想到了国内互联网大厂的花名传统,不使用真名,也就断绝了除了工作之外连接的可能性。
二、被神圣化的工作和创始人们
那么人如何在这样失去价值和意义的工作中留下来呢?当新来的员工霍利千方百计想要辞职未成之后,老员工欧文这样建议主角马克“带她去大厅吧。”
大厅是一个博物馆式的展厅,充斥着有关创始人和历任CEO的历史、鼓舞人心的故事和被Lumen公司帮助的人的笑脸。作为老员工,欧文(这一点和管理本部门的女高管一样)不光对创始人的语录倒背如流,还会在日常工作中像引用圣经似的引用语录的内容。而女高管哈蒙尼女士,在公司专业、冷静、杀伐决断(pua员工),但是回家却化身忠实的信徒,家里创始人照片和蜡烛的摆放如同祭坛,跪坐在“祭坛”前姿势如同祈祷。
创始人、历任CEO的蜡像和音箱里沉默的董事们或许有异曲同工之妙,无论是沉默还是逝去之人都可以尽我想象、尽我解读。员工手册也有新版和旧版,哪一版才更能表现创始人的原意呢?虽然员工手册禁止员工之间发展浪漫关系,但是创始人夫妇不正是在工作中相识相爱的么?而公司帮助到的人的微笑照片墙(没有脸、只有嘴)也能给员工提供一种帮助了其他人的模糊的意义感。这一切为工作建立起宗教般的意义,创始人具有了如同创世神般崇高的地位。
三、惩罚与规训 ***(待填坑)
四、奴役与自我奴役
但是这一切对初来乍到的新员工霍利都无济于事,她一到公司(在会议室如同初生婴儿般醒来后)就表现出强烈的抗拒,甚至把主角马克的额头都砸烂了。她首先通过“合规”方式向自己的生活人格要求辞职,被迅速拒绝后又通过各种不合规的方式想要传递信息给生活人格,强烈要求辞职。在多次被阻止后威胁切掉自己的手指要求与自己的生活人格对话。
这时候,全剧目前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她的生活人格看了工作人格提前录制的视频后,在回复的视频里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工作人格的要求,还对她说:“你不是人,我才是人。”,并威胁她如果伤害她的身体,自己将会让她的生不如死。
有一种看法认为,现代社会的剥削从外部(资本、他人)转向了内部(自我),从被奴役变为了自我奴役。这几年流行的内卷就是在描述这种现象。而在本剧的前提下,当生活与工作完全分离之后,生活人格毫无负担地把工作人格完全当成了实现自己目的的工具。“你不是人,我才是人。”正是一句自我奴役的宣言。
霍利的工作人格和生活人格迅速的开战,工作人格以在人格切换的电梯中自杀为武器报复生活人格,但是却以被生活人格再次送回Lumen公司告终。但是她的反抗(和前任部门负责人的“失踪”)却似乎在主角马克的工作人格内心种下了觉醒的萌芽。
五、无法维持的秩序
作为工作和生活都在剧中被展现的角色,马克尽管因为难以处理丧妻之痛决定实施分离术,但是他的生活却难以避免的被工作入侵,比如前任上司兼好友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而他的工作也难以避免的被生活入侵,比如姐夫的新书因为种种原因出现在了办公室(还产生了难以预料的蝴蝶效应),生活与工作的界限日益摇摇欲坠。而他也表现出了(像我们所有普通人一样的)冷漠、摇摆、困惑和维持现状的惯性。
在Lumen公司内一切都井井有条,充满秩序,连接受心理治疗的员工也被要求对听到的每一个事实不能表现出特殊的偏好。公司的内部装饰装修,无论是色彩搭配还是摆放布置,都体现出一种强迫症似的美学(不愧是苹果拍出的电视剧)。但是正如片头和欧文的白日梦中所展现的那样,混浊的黑色液体不断侵入办公室和主角的生活,提醒大家这种人为制造的秩序只是一种幻觉,或许混乱和无序会最终吞噬我们所有人的生活,制造秩序抵抗这种无序终将是一种徒劳。
PS.懒得填坑但是想到几个有趣的点想写下来
1.语言无法摆脱它的语境独立存在:主角姐夫的书让主角的生活人格不屑,认为它只是陈词滥调,但是本书却对主角的工作人格是具有启发性的;霍利在房间里重复的那段话在房间里对她是残酷的精神折磨,但是在卫生间里却是对其他人真诚的歉意;咨询师对员工要求平等的享受每条事实是一种规训,但是主角表达平等的爱关于妻子每条事实却是一种表白。
2.精神分析的来看,自我压迫是否可以看作是一种自我毁灭的倾向呢?主角团四人全员自主选择了接受分割术,也可以看做是一种自毁么? 马克因为失去妻子选择分割,也许是他想要毁灭无法走出妻子死亡痛苦的自己?霍利选择分割术,表面是想为分割术正名,但是实际是否是因为作为一个祖先被神圣化的普通人(并且被期待达到祖先们的标准),她无法达到这一标准的痛苦转化成了一种指向自我的攻击?
好的科幻并不是凭空创造,而是将现在与现实推到未来,推向极致。那样一来,即便是最硬核的科技故事也有了神话童话般的隐喻与象征。
那些看完惊呼神作,然后就显摆自己深邃目光看出了资本主义对人进行终极剥削的,在某方面的受教育和认知程度没超过初中。当然有可能是他们由于短评字数的限制或是标题未能准确反映全文的想法而造成误解,但是正如之前说到的语言精确性的重要,如果无法或怠于使用能最正确表达想法,或者低限是尽量不引起歧义的遣造词句,那活该被误会。
那些明知是可笑的却被习以为常,那些分明的无意义却被郑重其事,剩下的唯一问题就是:组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迷雾和解谜总让人着迷。
永远不要低估组织的恶意,当你把自决的权利交出,交得越多,恶意越多。进一步讲,如果认真的能将自己一分为二,一部分为另一部分劳作,自己对自己有多狠,他者就会对他者有多狠。
还有人说,看得一身冷汗,毛骨悚然。太夸张了,我的蜘蛛感应怎么就一根汗毛也没竖立。别装外宾了。
对老板而言,员工全身心或如机器一般精准地完成任务是他们的最大愿望;而对员工来说,许多工作现在回到了它最原始的目的,即赚一份工资与口粮。因此,如果能把工作与生活彻底地分开,或许也并非一件坏事……
伴随着当代数字媒体与新技术的出现,导致传统8小时工作制在许多职场场景下被日渐分解,原本在固定时间与空间内的工作开始弥散进个体的24小时生活,从而导致了当下一种普遍的“生活成了工作的点缀”结果,也进而使得曾经古典的“工作/生活”二分模式被颠覆。
或许正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近来的热播剧《人生切割术》中,卢蒙公司就开发了一项叫分离手术的新技术:个体记忆被一分为二,一份属于公司内的工作状态(称作innie),一份属于外面的生活(称作outie)。然而恰恰是这个被卢蒙公司宣传得十分完美的新技术开启了对传统个体存在、记忆和自我的摧毁与重塑。
在许多评论《人生切割术》的文章中,人们都关注卢蒙公司分离手术的目的,即为了分开工作和私人生活,从而让两者都能不受彼此影响而达到最好的效果。但这一点却恰恰是对现代晚期资本主义工作现状的补救,就如《24/7:晚期资本主义与睡眠的终结》一书中所指出的,当下个体的工作时间早已经超过了传统的8小时制,并且这种新的工作模式——尤其在时间和空间中的弥散性——导致人们几乎24小时处于一种“工作”状态。
也正是在这点上,我们能够发现剧中卢蒙公司的矛盾之处,即它还遵守着古老的8小时工作制,并且容许员工下午5点下班。相较于我们当下所处的工作环境和状态,卢蒙公司更像是一种传统的公司结构,或说是古典公司制度的稍微现代版本,而非真实的当下状况。或许,从一开始作为一部科幻剧的故事设定本身,卢蒙公司更像是一个隐喻,是对我们当下所处的社会、工作以及其与个体生活和存在意义的展现。
撰文|重木
卢蒙公司与其说是一家资本公司,不如说它更像是一台现代经典的全权机器(Totalitarian Machine)。许多评论指出它与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讨论的“边沁监狱”(或称为全景敞视监狱)的相似性。区别于传统展示性的暴力惩罚,现代规训制度的运作模式变得更加细腻和隐秘,并且它主要作用于个体的身体,通过各种技术和手段,把人的身体当作一种工具和媒介,从而使其被控制在一个强制、剥夺、义务和限制的体系之中。而这一规训手段最主要的目的甚至不再是终结错误,而是为了实现一种“灵魂控制”,即“不仅控制他们的行为,而且控制他们现在的、将来的、可能的状况”。
在《人生切割术》中,卢蒙公司对此有着一系列完善且细化的规训方式,其目的也是为了能够通过消灭个体的多种不必要的情绪达到一种自我控制的理性状态。就如当下诸多公司内部的企业文化或规章制度也往往有着此类作用。这一状态与他们的工作有着密切的联系,但很显然恰恰是“机器化”的个体改造导致其不得不面对可能的问题。因为无论如何,个体总非机器,任何一处短路或是稍犹疑就可能对整个流畅的系统造成短路。新员工赫利的到来以及其极具个性的叛逆气质,成为这个一向风平浪静且总能准时完成公司季度任务的宏观数据精检部的问题。
在很多地方,《人生切割术》都流露出典范式的理性和科学主义,很大程度上,它也可以看作启蒙主义最极端的产物。在以赛亚·柏林的《启蒙的时代》中,启蒙主义的重要理想和信念之一便是人类最终能够仅仅依靠其理性来建构一个良善的尘世之国。而伴随着其后科学技术的发展,机器与科学理性渐渐成为个体理性中的主角,一种科学主义与对机械规律的着迷让现代思想中充满了对理性规划的信念。也正是在这一普遍思想的影响下,现代资本主义社会才得以获得自信,而其中的工作问题,尤其是对效率和标准化的追求,使得社会经济发展得到了质的变化。
埃伦·拉佩尔·谢尔在其《工作:巨变时代的现状、挑战与未来》中便指出,恰恰是工业时代雇主们对效率的追求,使现代工作的细化和标准化得以实现;而因对效率的关注,使资本主义经济得以迅速发展,但与此同时产生的问题便是“效率至上”所导致的剥削与对员工个体生活的侵蚀。在《人生切割术》中,卢蒙公司的部门细化、员工工作的隔离几乎到了一种妄想的程度,这种绝对的制度隔离对现代工作个体的意识和道德产生了鲜明的影响。
现代工作的细化和标准化带来的一个典型特征,是职业道德和规范的重要性增强,在日渐分化的工作模式之中,员工与员工之间的交流渐渐降低且对彼此的工作内容所知甚少。伴随着现代专业的分化和隔绝,导致每个人只要围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辛苦耕耘就行,这取消了他们对于自己工作整体的关注以及工作本身的价值问题。
也是在这一背景下,出现了鲍曼在其《现代性与大屠杀》中对德国纳粹大屠杀中理性且极具现代工业模式的官僚机器的反思,而如果我们再结合汉娜·阿伦特在其《艾希曼在耶路撒冷》一书中对艾希曼的观察就会发现,恰恰是“各司其职”这一现代工作美德,导致员工们的“螺丝钉化”,从而让他们不必去思考和质问。在《人生切割术》中反对分离手术的宣传单中便出现对技术造成的个体“道德选择自主权”剥夺的警告。每个人只需要完成自己的工作,至于这一工作内容或是其价值问题则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因为他们几乎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所做的工作在整个系统中所起的作用和意义。
在这里,工作和个体自身不再存在任何关系。尤其是如剧中马克等人所做的数字技术工作,更是与传统需要身体参与的劳动和工作不同,这也消除了它对个体带来的直接意义。它只是一项需要完成以获得奖励或工资的任务,对个体本身的生活和生命不再产生任何积极的影响。
或许也恰恰正是这样的观念,使得卢蒙公司认为其分离手术是可以被理解的。在很大情况下,我们能够理解马克的选择,他说“工作只是工作”而已,是一份自己日常生活不需要的记忆,因为它和我们自身无关。因此卢蒙的分离手术就是为了进一步解决传统中关于工作/生活二元的苦恼,这一手术本身也正是建立在这一意识形态基础之上。为了更好地工作与私人生活,彻底使两者分离,从而也就避免了我们当下所面对的生活工作化的困境。
工作不再是为了获得更好生活或是实现个体意义和价值的手段,反而成了个体存在的目的,最终导致人的异化。其实,分离手术就建立在工作和生活可以绝对无关联的基础上,从而质疑了传统认为的个体能从工作中获得自我成就、认同和创造性的观念,进而也彻底否定了韦伯所发现的新教伦理在现代工作中的延续。卢蒙公司的分离手术几乎从字面上粗暴地理解了这一异化问题,从而选择彻底切断工作-生活的联系来保障双方的完整性,但问题也由此而生。
卢蒙公司分离手术的“副产品”便是对个体意识与记忆的一分为二,而其所挑战的便是西方自柏拉图以来就强调的自我同一性(identity)问题。或许《人生切割术》最精彩的部分是我们在这样一种外科手术的介入下,个体能够在不同的空间中展现不同的“我”,且二者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交叉。虽然卢蒙公司一直强调分离手术的不可逆,但我们最后发现它其实是可逆的。由于记忆与意识的不共享,对个体自身而言,innie和outie完全具有自我独立性(指分割后的工作、生活两种模式)。他们虽然都知道在外面还有另一个自己共享这具身体,却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了。
但这样的彼此独立本身却又是脆弱的。就如我们在第一集看到的对赫利一系列操作所展现的,卢蒙公司在为刚刚完成分离手术的新员工介绍完情况后,便会播放他们outie的视频,且视频中的内容也大同小异,即表示自己是自愿参与分离手术的,由此来安抚或是打消innie在公司内的不满或辞职倾向。在这里,公司内与生活中的两个自我是存在等级的,后者主宰前者,就如当赫利想尽办法希望辞职时,她看到自己的outie录制的视频,后者强调:“我才是真实的人,你不是。我来下决定,你没有这个权力,给我乖乖在公司干活”。这便是吊诡之处。
许多评论指出此处的隐喻是现代资本主义工作制度中的规训通过内化而形成的自我剥削和压制。一方面,我们可以这么理解,但另一方面,我们或许还可以就此来讨论个体同一性本身的霸权问题。这一同一性霸权也是当代最典型且隐秘的剥削形式,即个体削减自身复杂性,从而导致(或渴望)自身处于一种纯洁的状态之中。恰恰是在这一削减过程中,我们进行自我规训的同时也对自身非人化处理。在《人生切割术》中,宏观数据精检部的四位员工都因为某种原因而自愿地选择接受分离手术,男主马克的经历或许最有代表性,他为了逃避妻子车祸身亡之后的痛苦和悲伤而选择分离手术。
分离手术在这里像是记忆剪切器或是对个体感受到的复杂情绪进行抹除的手段,尤其是痛苦、悲哀和难过等“消极情绪”。而卢蒙公司的分离手术所面对的也恰恰是人类身上的各种情绪,在这里,我们看到个体需求和现代工作模式需求之间的联结点,即对于自我情绪——非理性——的逃避。这一方面是科学理性本身对非理性的压制,就如福柯所说的,理性的建立本身就意味着一系列非理性被排除;另一方面则是现代个体在面对自身情绪问题时渐渐失去了处理和应对的能力,转而祈求一种机械式的或是科学式的管理。弥漫在现代社会中各种各样的情绪管理或是情绪练习课程背后所分享的也恰恰是这一套意识形态,古老的“做自己情绪的主人”从古典的修身艺术转变成当下的理性、科学甚至是医学化的管理。
无论是在《黑客帝国》还是《楚门的世界》,我们都会发现,对理性的、科学化且管理井然有序这类极具全权意味特质的颠覆往往来源于个体的“非理性”情绪,而其中又往往以爱情最为经典。在《人生切割术》中,宏观数据精检部中原本最循规蹈矩的埃尔文最终恰恰是因为自己所喜欢的对象的突然离职而决定参加其他三人的“颠覆”计划,而在第一季的最终,我们也发现马克的innie在公司外苏醒且发现了自己妻子并未去世。
除此之外,另一个有意思的点是赫利这个新成员,她几乎从一开始就十分反感在卢蒙内工作,且一直寻找各种各样方法和手段希望能把消息传递给自己的outie,最终甚至不惜自杀。对于宏观数据精检部来说,赫利就是那个不稳定因素,是那个机器中的“非理性”因素。虽然剧中并未过分强调性别因素在这里的影响,但我们依旧可以说赫利的女性身份在某种程度上依旧继承了西方典型的两性性别观念,即作为非理性的、感性且情绪化的“女性”始终是现代启蒙(男性)理性中最大的bug。而剧中马克的老板——另一个最主要的女性角色——科贝尔则是另一类典型女性,即拉康所谓的“阳具女孩”,她们按照男权社会的制度与标准把自己“去女性化”,最终由此得以进入男孩俱乐部,成为其中一员。
科贝尔深深折服于卢蒙公司创始人的意识形态,并把他当作上帝信仰,对其的信条也是深刻于心。她在卢蒙公司内的形象几乎是最典型的“全权”形象,她是一种去性别化的男性化,作为这一卢蒙制度和意识形态最忠诚的守护者。她与赫利形成鲜明对比,而有意思的是公司之外的赫利正是卢蒙公司当下掌权者的女儿。
在《人生切割术》中,马克的公司好友佩蒂是第一个解除分离手术的人,结果两种记忆的融合导致她整个生活和存在都出现危机,最终也由此死亡。正是在这里,卢蒙分离手术的天真被揭露:从来就不存在那种截然无关的两个个体,即使记忆和意识被空间分割,但它们始终都存在于身体之中,因此也就必然会留下相应的痕迹。工作之我和日常之我其实并没区分,生命和意识的绵延本身是不可能阻断的,卢蒙的分离手术所面对和处理的依旧是——只不过以一种更加夸张或现代性的形式——工作之异化问题。
除此之外,我们更应该注意的是对于纯洁同一性的迷思,一种对于自我存在的有意设限或简化,把自身复杂的意识、情感、欲望和存在缩略为一个个标签,放入一个个框架之中。然而,个体始终是一种处境式的存在,即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流变和变化(becoming)中生活、思考、做出判断以及道德抉择。
对自我的剥削一方面或许来源于现代工作制度的机械化与其弥散性,另一方面也可能来源于我们自身对复杂自我的简化与暴政。我们对自身进步的追求、对“更完美的自我”的塑造以及对内化了的机械思维的信仰,就如韩炳哲在其《暴力拓扑学》中所发现的,这两点最终都会在绩效主义的背景下形成对当下个体存在的最大危机与困扰。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作者:重木;编辑:走走;校对:贾宁。封面为《人生切割术》(2022)剧照。
WLB,(work life balance,工作生活的平衡)想必是许多打工人的理想。苹果TV+播出的职场惊悚剧《人生切割术》倒是精确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可毕竟惊悚剧,又会多美好呢?
第一季共9集,前两集进入稍微需要点耐心。第一集扑面而来的苹果美学,科技感、极简主义、清冷的画面,这种冷淡的开场及叙事,的确稍显无聊。
但,平静之下,必有暗涌,一切当然不会如看起来这般协调。
《人生切割术》中,要进大厂卢蒙公司就职,需要自愿实施一项分离手术,做完这个手术,记忆便会受到空间限制。在公司大楼里不会有外面的记忆,出了大楼,不会记得与工作有关的一切事宜,哪怕最亲密的同事也互不相识。
男主马克因为受不了丧妻之痛,主动选择了分离手术。他时常哭着开车到公司,一搭上到部门的电梯,便化身战斗力爆表的干活机器。其他接受手术的人也如此,在公司的员工个个看起来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但是很快,暗涌来袭。
首先,马克的老领导,他工作人格(马克A)的死党佩蒂突然离职,马克A被提拔为宏观数据精检部新主管。但是现实中的佩蒂找到了马克B,原本作为分离技术坚定的拥护者的马克B,逐渐开始动摇。(后文人物工作人格均用A表示)
其次,新员工赫莉的到来打破了部门的平静,赫莉A三番五次尝试离职均以失败告终,最终,她选择自杀。这些暴力行为也多少刺激到部门其他同事。
最后,部门还有两位成员,爱上光学设计部主管沃肯A的老员工欧文A,以及在家被唤起工作模式见到儿子的迪伦A。
如果说工作模式是没有感情的干活机器,那么在最终决定反抗前的阶段,宏观数据精检部的同事们的情感意识被激活了,这个号称永不可逆的分离手术,还是没有战胜人性。
最后一集,四人组计划让工作人格走出大厦寻求帮助,至于他们成功与否,就要等下一季才能揭晓了。我预测不会成功,下一季还会有更大的骗局给主角几人。他们依然需要重新认识,再次实施揭秘计划。
赫莉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作为家族接班人,她原本是要以身试教,昭告天下分离手术是多么好。结果当她的工作人格第一次醒来,整个人对眼前的一切都是怀疑和抗拒的态度。为了成功离职,她甚至以死相逼赫莉B,真的太勇了。
也许这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原因,即便做了分离手术,仍然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我愿意,我不愿意,我喜欢,我不喜欢,一切都由我决定。
而至于那个把我送进地狱的自以为是的我,F**k me!
看完后决定多摸鱼,让工作人格和生活人格多多交流和融合
职场惊悚剧,终于看到了想看的题材了
特别库布里克那种科幻惊悚,寡淡到极致的剧情,不明觉厉的高概念,莫名其妙还是很想看下去,本·斯蒂勒能拍出来这个还是有点狠的
发现本·斯蒂勒是一个被低估的导演,平时总觉得他是一个明星,做导演的片子印象中有点鸡汤,看完他在这个剧里导演的几集,才发现他的能力远不比如此。他的镜头调度做的远比绝大多数市面上的电影都要优秀,让中间几集另一位导演的水平瞬间变得平庸。如果本·斯蒂勒导演整季,这个剧无疑会是年度最佳剧集,没有之一的那种。第一季最后生育线和爱情线的伏笔都有料,开始期待下一季了。
牛逼到无以复加,完全无法预设是本·斯蒂勒的作品,高度提纯的概念,毫不含糊的表达,教科书级的调度,所有视听方面的元素都极简到冷淡,并异乎寻常地贴合主题与类型,令人震撼,脑补了数种或套娃或反转的走向,冲第三集开头近乎完美的调度,我赌导演不会烂尾
只需理念一句话就创作出一部电影!你不需要工作,是工作需要你;马克思说资本控制下的打工人的劳动,就是人的异化,也就是非人,因为失去了自由,打工人失去了对劳动过程的控制。就算是爱好当工作,自己干就是完整的人,因为自己想停就停,想干就干;如果给人打工,不是想不停就停的话,那这工作就从爱好变成了惩罚。打工就是打工人的异化,这部剧就是将这句话扩大化、形象化、戏剧化了。驯服囚犯的最佳方式就是让他们相信他们是自由的。然后操纵他们做我们想要让他们做的。国外的社会治理不就是这一套的各种变形嘛嘛?The surest way to tame a prisoner is to let hem believe he is free好看想法好玩。而且结合了当下996.人工智能劳资矛盾自由与独裁。各种因素,打破颠倒重组
从职场戏切入,其实仍是一个卡夫卡式噩梦在“科幻时代”的复活演绎,繁复的职能部门叠床架屋无法窥其全貌,正是永不抵达的城堡的象征,几代资本历史如一个遥远未知的、无肉身形体的巨兽高高盘踞,以家族性的技术垄断的形式操控人类情绪,并将机械时代最宝贵的情感压榨利用,各种配置完全是现代企业的缩影,也可以扩展格局至更高权力层面;相较于近乎邪/教般的掌控、监视、规训、洗脑,个体为逃避创伤或达成目的而主动选择被切割、被异化,或许是另一层面的惊悚——outtie对innie的自己说“你不是人,我才是人。”清冷影像基调太适配人类孤独之声式的画风,白色办公室内的规整构图,迷宫般走廊里的幽深黑暗,变焦镜头的运用。
在那种一直有性感美女弹窗的在线网站看,没注意集数把第八集当第一集看了,然后234567无缝衔接看完也没发现看错了,我还鼓掌:好牛逼的倒叙啊
近年来最怪异,最黑暗,最难以捉摸的科幻剧,在电影院和几百人一起看季终集效果惊人的好。主创主演都到了,几个fun fact: 主创dan原来是在造门工厂工作,五年前开始有这个想法因为极其厌恶上班;距离开拍六周迎来疫情,结果从三月拖到十一月;所有的戏都是一起拍的最后再剪辑分集,所以对于演员挑战非常大,尤其主角;妹夫的那本人生宝典一共写了50页;Ben Stiller说当觉得里面公司情节过于荒谬时,dan总能举出现实里的例子说服他,比如安利,又强调,我们不是在影射Apple,dan补充:对,是Google。Dan说他脑子里已经设想了十九季的内容。Apple已经宣布续订第二季。
既《1984》又《美丽新世界》。人性由什么定义?记忆。捍卫记忆就是捍卫自由。它不可被外力篡改、截取、添加和挪用。一场冷峻的审判。人们被装进卢蒙的“盒子”,就像被扔进精神病院的人如何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病?
按《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所说:“(打)工人对自己的劳动的产品的关系就是对一个异己的对象的关系。因为根据这个前提,很明显,(打)工人在劳动中耗费的力量越多,他亲手创造出来反对自身的、异己的对象世界的力量就越强大,他自身、他的内部世界就越贫乏,归他所有的东西就越少。”打工人都懂
目前印象最深刻的台词 好消息是地狱是人臆想的 坏消息是人想的通常都能创造出来(剧节奏很慢 但又十分吸引人 )
第一集非常惊艳,讲述故事方法让人意料之外。非常新奇的科幻概念设定。第二集剧情冲突的点慢慢隐现,有的后劲不足的感觉。主要角色选角都非常quirky,很对味。希望后面几集Ben Stiller别让人失望!
上班这件事本身就是一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惊悚片
当你不认为“你”的自由被侵犯后,你还会去保护“你”认为的自由吗?
#下班后谁也别想找到我。留下太多让人期待的悬念了,期待下一季!
资本主义打工人的科幻惊悚剧集,上班时不记得外面的世界,下班则不记得上班的生活这设定总还比工作随时随地要“工作生活平衡”一点?第一集里面男主作为小头目隔墙提问女主的情景非常互害了,情节推进很慢,目测后面男女主会发展出恋情来。本斯蒂勒导演,他们这些喜剧人严肃起来还都挺吓人的(
职场版心慌方,主题曲太魔性。然而人家就算是这样都是八小时工作制,我觉得还是人性限制了编剧的创造力,来咱们这走一遭肯定能拍出更惊悚的。PS女主是怎么做到正常走路都像走猫步的,姐真飒啊…… 第四集更新:各种规章制度出来后,相信大家都会觉得眼熟了….“基尔”简直是高级黑….完结更新:多线叙事反抗统治者,这才叫爽剧!
用极端夸张折射出一些企业资本家控制员工的可怕现实
还没看过第一季的人是幸福的,如果知道第一季这样结束,那我宁愿自己还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