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硬汉派小结!
第一幕:接任务 分3场
1.男主由管家领进门,在客厅结识二小姐(轻挑少女)
2.男主在花房和老爷子谈话(接任务)
3.男主和大小姐(人妻御姐)谈话
第二幕:监视grandy
1.第一个女店员(傲慢而艳丽)粗鲁地拒绝男主找书的要求
2.第二个女店员(文静轻挑)和男主调情,并帮助男主
3.盯梢发现凶杀案,为二小姐掩盖真相
男主态度存疑
4.回到小屋,发现尸体消失
第三幕:继续探询
1.伯尼来访,试探男主
2.去现场
3.再访书店,向1号女店员施压
4.和女司机调情
5.大小姐来访
第四幕:第二起谋杀
1.男主警告二小姐,伯尼突然出现,开始怀疑男主
2.男主上门与grandy对峙,二小姐持枪登门,grandy被陌生人开枪打死
3.男主在赌场遇见大小姐,并和女招待眉目传情
第五幕:男主为爱逞英雄
小说与电影的区别:
小说中男主从未爱上任何女人,对两位小姐都是同情且冷淡的态度,最后还是孤身一人;电影中男主看见美女就撩,连女司机都不放过,最后爱上大小姐。
同样有此改变的还有《39级阶梯》,小说中男主明明和男间谍相识,电影改成和女间谍一见钟情。
硬汉派必不可少的要素:
酒
美女
枪
落寞而仗义的男主
2 ) 《夜长梦多》电影笔记
朝着威廉福克纳来的。
霍华德霍克斯虽然是好莱坞当时的卖座导演,但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业导演,拍的也并非是纯粹的商业片,于是就有了《夜长梦多》。
它在叙事逻辑上非常不符合美国观众想要把一切故事在结尾清清楚楚地揭晓明白(参考比利怀尔德的一些影片)的心理预期,而是需要观众每分每秒紧盯屏幕,认真听每一句台词,并且最好边看边在旁边画个人物关系图,因为可能一个人从里面的房间走过就能成为后面真相的暗示(所以导演大概是以为所有人都是侦探…?),而当你在认清人名和人脸之后,再去看影片,会发现这个故事虽然杀人的人多死的人也多但故事线还是清楚的(只不过并非在结局揭密所有案件的终极boss,而是逐步揭秘案件每一部分的各个凶手)。
相比逻辑,爱情(撩妹)部分拍的非常细腻而有趣。即使是书店里跟隔壁的书店店员妹纸搭个讪都很有趣,宾虚的逼格就装的很高(可惜后来的对话体现出了主角看书并不多)。
台词上,很喜欢开头那段和将军的对话,谈论像人一样的兰花,还有将军说他已经年迈到甚至想从烟酒中获得愉悦都要靠别人的帮助。还有那段经典的马洛和薇薇安谈论赛马的对话,两人都在用马比喻自己(都是不甘落后一开始就冲的人呵),都在用赛马比喻爱情。
3 ) The Big Sleep
故事起源于富翁恩伍德的小女儿卡尔曼爱上一人私人侦探,但因她有精神病而遭到拒绝,失去理智的她把这位私人侦探杀掉了。这一切成了赌场老板马斯勒索恩伍德的把柄,真相大白后,马斯被恩伍 德雇用的私人侦探马罗打死。影片的叙事结构精巧、对称,叙事条理清楚,片中的对话简练,精彩。使原本十分平庸的影片获得了艺术生命。
这部经典的神秘悬疑片改编自雷蒙.陈德勒的小说,由美国华纳兄弟影片公司出品,霍华德.霍克斯导演。
4 ) 《沉睡》电影剧本
《沉睡》电影剧本
文/〔美〕威廉·福勒克奈、雷格·布拉克特
译/惠如
斯戴恩伍德家门口,白天
大房的一块铜牌上写着:斯戴恩伍德。门铃的揿钮上,有一只手正揿在上面。铃声响了。
斯戴恩伍德家的门厅过道、白天
门厅过道四周墙上镶着很高级的护墙板。门的两旁墙壁上嵌着两盏大的烛灯,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巨大的华丽的吊灯。男仆努里斯走到门口,他身穿深色礼服、白色衬衣,打着领结。他打开门镜向外看了一看,外面站着一个男子,也穿着一套深色衣服,白色衬衣,打着领带,还戴一顶深色的帽子。他说:“我叫菲里普·马罗维。斯戴恩伍德将军要见我。”
努里斯开了门,让进马罗维:“我去通报一下将军,告诉他您来了。”
马罗维:“谢谢。”
努里斯走了。马罗维打量着面前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一位穿着深色毛衣,浅色裙子的年轻姑娘从楼梯上下来。她向圆桌走去。马罗维一直注视着她,特别是她的两条腿……马罗维:“您好!”
卡尔曼似乎只是感觉到马罗维的存在。她浏览了一下报夹,又放到桌上,然后有点傲慢地转过身来,说:“您好象长得不太高大,嗯?”
马罗维想了想:“是的,不过我已经尽力而为了。”
“您是个很美的男孩子,您应该知道这一点。”
她把头发绕在手指上,放到嘴边。
马罗维:“谢谢。”
“您叫什么名字?”
马罗维一本正经地说:“雷利·道格呼斯·雷利。”(注:这是盎格鲁·萨克逊解说中的一个永远长不大的人物。)
姑娘格格格地笑起来,又忽然止住了笑,以使使自己严肃起来。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点了点头:“这个名字真滑稽!”
马罗堆:“您这么认为吗?”
姑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又很快地低垂下眼睛:“您是干什么的?拳击冠军吗?”
“不,我是一个干私活的。”
“干私活的是什么意思?”
“私人侦探。”
他俩面对面地站得很近。
“您是跟我开玩笑。”由于对马罗维的态度有点失望,姑娘有点生气地离他远了一点。
马罗维戏弄地说:“别,别……”
姑娘一动不动地站着,突然,她好象有些不舒服地身体往后倒了倒。马罗维赶紧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怀里,但表情却极为严肃。
姑娘:“您真是个可爱的人……”
马罗维笑了,是一种无声的笑,他的脸快要贴着年轻姑娘的脸上了。一扇门开了,努里斯在过道里站住不动,然后又若无所见地去移动了一下桌上放得很好的花瓶。
努里斯:“先生,将军立刻就见您。”
姑娘站直身子,从马罗维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跑了。马罗维顺手把帽子扔在桌子上,跟随努里斯走进一间小房间。
马罗维用一种轻蔑而又奇怪的语调问:“那个女人是谁?”
努里斯:“卡尔曼·斯戴恩伍德小姐。”
马罗维:“应该给她‘断奶’了。现在她已经到年龄了。”
努里斯:“是的,先生。”
斯戴恩伍德家的花房里,白天
在轮椅里,斯戴恩伍德将军坐在轮椅上。他身穿一件白衬衣,打着深色领结,肩上披着一条毯子。
花房里一片绿色,摆满各种植物。
努里斯:“将军,这位就是马罗维先生。”
马罗维:“先生,您好吗?”
将军:“请坐。”
马罗维:“谢谢。”
马罗维在将军面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努里斯走到酒柜旁。
将军:“努里斯,来杯白兰地。你愿意怎样来喝白兰地?”
马罗维:“用玻璃杯喝。”
将军温和地笑了笑:“我喜欢和香槟酒一起喝。和冷得象Fozge峡谷一样的香槟酒一起喝。(注:Fozge峡谷是独立战争中的一次战役,以寒冷而闻名。)来吧,朋友,喝杯这种酒吧!我喜欢看人喝酒。”
努里斯把马罗维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将军又说:“您可以脱掉外套,先生。”
马罗维如释重负:“谢谢!”
将军:“对于一位热血沸腾的人来讲,这个地方太热了。你也可以吸烟。我也喜欢闻烟味儿。一个人受别人的委托成功地去解决他的缺陷,这是可喜的成功。先生,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曾经十分富有的忧郁的幸存者。”一直双手交叉的马罗维,这时用右手去摸耳朵,用拇指和食指拨弄着耳廓。这个动作后来反复出现,是马罗维开始动脑筋思考的表示。“……我只能吃很少的东西,我的睡眠也是象征性的,几乎就不能叫作睡眠。我特别需要热量,就象刚生出来的蜘蛛一样。”
马罗维重新又感觉到了一阵燥热,他松开领结,喘了一口气,就好象他感觉到一阵窒息那样。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放着几盆植物。将军指了指几盆兰花,“兰花就需要热量。你喜欢兰花吗?”
马罗维:“不特别喜欢。”
将军:“这是很娇嫩的东西。它的肉太象人肉了。而它的香味就象腐烂的榆木的味道。”
马罗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现在他的领子已经敞开了,领结歪在一边。将军注视着马罗维饮干了那杯白兰地酒,高兴地嘘了一口气。将军说:“谈谈你自己吧,马罗维先生。”
马罗维:“噢,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今年三十八岁。曾经上过大学,也曾经为预审法官办公室工作过。伯尔尼·奥斯,这家办公室的主要侦探同我说,您要见我。”
将军:“你不喜欢为预审办公室工作,是吗?”
马罗维笑了,顺手拿起一盒香烟和一盒火柴:“由于我拒绝服从,我被辞退了。不过这对我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
将军:“这对我来讲也是常有的事。马罗维先生,对于我的家庭,你又知道些什么呢?”
马罗维点着了烟,吹灭了火柴。他把火柴梗放进桌上的烟灰缸。
马罗维:“您是一位鳏夫,百万富翁;您有两个一女儿,很年轻,一个未婚,一个已经结婚了,两年前嫁给一个叫做卢特雷奇的人,但夫妇两人相处得并不好。两个女儿现在都住在您这里,这两个人……”
马罗维低垂下眼睑,踌躇了一下,以寻找恰当的字眼:“这两位姑娘长得都很漂亮……也十分机伶、调皮……为什么您要见我?”
将军:“我又一次成了被勒索的对象。”
马罗维有点吃惊:“又是什么意思?”
将军:“差不多在一年前,我不得不付给一个叫做乔·伯罗迪的人五千美元,为了请他让我的小女儿安静些。”
马罗维又用手去拨弄耳朵,十分专注的样子:“嗯……”
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罗维还在拨弄着耳廓,他对自己这个动作也笑了:“就是嗯而已。您没去预审办公室,不然的话,在那儿我就可以听別人谈论这件事了。那末谁去帮您解决这件事的呢?”
将军:“沙温·雷甘。”
马罗维:“沙温·雷甘?那末他必定有个理由,为什么这次他不干了,那又是什么理由呢?”
将军:“沙温已经离开我了。”
马罗维:“我好象觉得,最近在这一带一直没有见到他。”
将军:“大概有一个月了,不辞而别。我什么也不欠他的。我只雇用过他这么一个职员。我曾希望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些东西来,起码他应该同我告一下别。他的这种做法使我很痛苦。您也认识他吗?”
马罗维:“是的,还是他在墨西哥偷运走私品时,我们曾发生过一些冲突。我是另一家的。我们经常习惯在喝酒时动一下枪或是在动枪时喝几杯酒,就如您喜欢的那样。”
由于这句俏皮话,马罗维得意地笑了。
将军把手举到额前,行了一个可笑的军礼:“向您致敬,先生。很少有人能同沙温·雷甘对着开火的,他曾指挥过爱尔兰共和军的―个旅,但,但是您对他还是了解的。”
马罗维:“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知道,他在他干的那一行里还是很杰出的,当我听说,您请我到这儿来,代替他曾干过的事,我是非常高兴的,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马罗维犹豫了一下:“而且他还是……”
“我的朋友,几乎是我的儿子。他几个小时地同我坐在一起,大汗淋漓,象头猪一样地喝着我再也不能喝的白兰地,跟我讲爱尔兰革命的故事。”将军说着,从睡袍的兜里掏出一只信封,递给马罗维,“拿着。”
马罗维拆信封,将军两手放在膝盖上。
马罗维从信封里取出一张名片念着:“阿尔都尔·吉恩·盖格,出售稀有、名贵的书籍。”
将军:“你念―下背面。”
马罗维翻转卡片,背面是几行手写体的字句,可以清楚地看到以下几句话:
“亲爱的先生,尽管这些小账是不可能被偿还的,但恕我直言,这是一笔赌债,我想您更喜欢的还是名誉,尊敬。
阿·吉·盖格
马罗维(喃喃地):“尊敬……
他拿下别在名片上的一个小字卷,里面是一张签了字的账单,签名为嘉尔曼·斯戴恩伍德。第一页纸上的内容是:我应付给阿·吉·盖格无息借款一千美元。1945年9月11日,签于洛杉矶,嘉尔曼·斯戴恩伍德。
马罗维又翻了翻前面两张纸,想证实一下签名是否一样,随后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马罗维扬了扬纸片:“这是她的签名吗?”
将军:“是的。”
马罗维:“这个阿·吉·盖格是什么人?”
将军,“我也不清楚。”
马罗维:“您问过您的女儿吗?”
将军:“没有,我不想问。如果我问的话,她一定会吮着大拇指装出天真无辜的样子。”
马罗维:“是的,我在过道里已见过她了。向我卖弄风情,然后就想坐在我的膝盖上,尽管当时我是站着的。”
他走到酒柜跟前,把杯子里的半杯酒喝了。
将军:“是吗?”
马罗维不经意地又扫了一眼那几张纸:“您的另―位千金,卢特雷奇太太也参与这件事了吗?”
将军:“没有。”
马罗维微微地点了下头:“她们长得很象吗?她们是否经常在一起?”
将军:“她们唯一相象的就是她们有同样的已经变坏了的血液。维维安娇气、爱挑剔、聪明、严厉冷酷。嘉尔曼是一个还喜欢逮苍蝇翅膀玩的孩子。当然,她们两人都有一些坏习惯,特别是她们自己养成了不少。如果你觉得我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父岽,马罗维先生,这是因为把我的生命和一个虚伪的罪犯连接在一起的那根线太脆弱了。我不必再补充说,一个曾象这样生话过的人,在到了我这把年纪的时候,第一次才产生的对他的孩子们的感情也只有采取这样的态度。”马罗维依在桌子上,胳膊支撑着头,一只手在拨弄着耳廓,似乎陷入了沉思。“你说呢?”
马罗维放下手,转向将军:“把钱付给他。”
将军:“为什么?”
马罗维:“她不都已经签了字吗?”
将军:“是的。”
马罗维停顿了一会:“你曾经付给五千美元的那个乔·布罗迪是什么人呢?”
将军:“我记不起来了。努里斯,我的贴身男仆可能知道。我想他曾声称自己是个赌徒。”
马罗维:“盖格说,这是一笔赌债。”
将军:“有这种可能。”
马罗维:“你是这么认为吗?”
将军:“不。”
马罗维把几张纸装进信封,露出一丝讥讽的微笑:“我的印象是您想让我把这个盖格找到交给您,是不是这样?”
将军:“是的。”
马罗维:“我愿意悄悄地去做。”
将军:“我也希望那样。”
马罗维:“那可能会更昂贵一些。”将军作了一个听天由命的手势,叹了一口气,马罗维整了整领结和衬衣,拿起了外套,“好吧,谢谢您的酒,将军。”
将军:“我非常欣赏您,先生。”
马罗维走到门口,停了一下:“我会给您送来消息的!”
将军:“祝您运气好!”
门厅
努里斯等着马罗维,他说:“马罗维先生,在您离开之前,卢特雷奇太太想同您谈谈,嗯……关于钱的问题,将军同我说,要給您一张支票,看您办事要多少钱。”
马罗维:“那么,由你来签支票吗?”
努里斯:“我有这个权利。”
“这对您来讲太好了!不过,我现在还不需要钱,但如果需要的话,每天要25美元,不需要别的钱。”
马罗维已整理好衣袖:“卢特雷奇太太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努里斯:“她从窗口看见您了,我不得不告诉他您是什么人。”
马罗维拿起帽子:“我不太喜欢这样。”
努里斯严肃地:“您是想要教我一下,我应该怎么工作?”
马罗维一丝笑容也没有:“不。我只是想猜猜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请从这儿走。”马罗维跟在努里斯后边。努里斯推开一扇门,让了一下马罗维,“先生,―直往前。她正在等您。”
斯戴恩伍德家,维锥安的房间
这是一间修饰得很好的房间,一扇大窗户,窗帘拉得很低。房间里的小桌上散乱地放着几瓶酒,还有几只用过的酒杯,放在一托盘里。壁炉上面挂着一幅妇女的画像,正中间一张带有床架的老式床,床上罩着白色的床罩,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瓶花,另一层窗户紧闭着,垂下白色的窗帘。
门口的桌上放着一架电话机,旁边是一盏灯和一只烟灰虹。办公桌的旁边又有一张小桌,上面有一座小塑像、烟灰缸和小花瓶。
维维安身穿一件浅色上衣,深色的裤子,披发不长不短。
马罗维态度不太和气:“是您要见我?”
维维安没有回答,继续喝她的酒,只是在取酒瓶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她放下酒瓶,左手端着一杯酒还夹一把小咖啡勺,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向马罗维走去。
维维安:“这么说,您就是那位私人侦探了。我不知道,除书本之外其他的地方也会有私人侦探。要不就是一个爱在旅馆里管闲事的肮脏的小个子。”维维安用眼角扫了一下马罗维,马罗维仍是满头大汗,衬衣都卷皱了,“可是您的样子看来很好。”
马罗维左臂上搭着外套,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冷笑:“我长得乜不算高大。下次我来,一定穿后跟加高的鞋,系上白领带,再带上网球拍。”
维维安蔑视地说:“我想这样会改变一下你的形象。对于爸爸的那件事,您认为您能干得了?”
“我觉得那并不太难。”
维维安故作惊讶:“真的吗?我觉得这事需要花大力气的。”
马罗维擦着脖子上的汗。
维维安:“您从哪儿开始呢?”
马罗维:“从开始着手。”
维维安:“我不知道是不是存在这么一个开始。”
马罗维:“当然有了,课本第40页图介就有那末一段:‘如何在上了十堂课后就成为一名私人侦探’”……他指了指酒瓶,“你的父亲刚刚请我喝了一杯……”
维维安:“您还不如去学一下‘怎样成为一个喜剧演员’……”
马罗维:“您有没有听见我刚才喝一杯的建议?”
维维安正色地:“我是很严肃地在说,马罗维先生。我的父亲……”
马罗维打断她的话:“我讲过您的父亲……”
维维安生气地用手一指:“您一个人去喝吧!”接着突然转过身,双手捧着一杯酒,“您听着,马罗维先生,我的父亲身体很不好,我希望这件事尽量不要给他留下什么痕迹。”
马罗维:“我也正是打算这么干的。”
维维安:“我看出来了。没有职业上的秘密吧?”
马罗维:“没有。”
维维安:“我想您打算喝一杯?”
马罗维:“我已经改变主意了。”
维维安不知所措:“那末……”她没有把问题说完,毫无疑问是为了不让马罗维更多地了解她。她走向关着的那扇窗,转过身,改变了话题,“您觉得我爸爸这个人怎么样?”
马罗维摸着耳朵:“我很喜欢他。”
维维安:“他很喜欢沙温。沙温·雷甘。我怀疑您是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马罗维:“不知道。”
维维安:“您没有必要同我玩这套把戏,马罗维先生。爸爸是不是想要找到他?”
马罗维:“您呢?”
维维安坐在窗台上,用小勺搅动着酒:“我当然也是罗。就这样走了难道是正常的吗?爸爸很伤心,尽管他很少谈起他。他是怎么谈他的?”
马罗维:“为什么您不去问他呢?”
维维安:“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样故弄玄虚,马罗维先生,我不喜欢您的这种态度。”
马罗维双手插在腰带里,站在维维安面前:“我并没有疯得象您那样。我并没有要求见您。您喜欢不喜欢我的态度,对我都是一样的。其实我自己也不喜欢。您别再白费肘间了,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个字。”
维维安气极了,把杯子猛地往窗台上一放,站立起来:“从来没有人用这种口气同我说话。”
马罗维故作惊惶地:“喝!”
维维安(稳定了一下自已的情绪,双手叉着胸前,故作轻松地说):“见到您还真是高兴。”说完往后退了几步。
马罗维:“那末你究竟害怕什么呢?”
维维安:“爸爸一点也不愿意您掌握关于沙温的事,是吗?”
马罗维:“是吗?什么意思?”
维维安:“如果爸爸要求您的话,您是可以把他找到的,是吗?”
马罗维:“有这个可能。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维维安:“大概一个月左右。一天下午,他一句话也没说,走了。别人发现他的汽车停在私人车库里。”
马罗维:“别人?这个别人是什么人?”
维维安带着一种胜利的微笑:“瞧,爸爸没有同你讲。”
马罗维:“不,他同我谈起了雷甘,但他要见我并不是为了他。这不正是您试图要我讲的吗?是吗?”
维维安:“我对您要讲的一切,都瞧不上,马罗维先生。”
马罗维:“那末说,我在浪费您的时间了,再见,卢特雷奇太太。”
马罗维拿上外套,从进来的那扇门出去了。
好莱坞公用图书馆,阅览室。
一本打开的书,可以看到这么几行字:第十四章,累计项目。下面是字体稍小的正文。
马罗维翻动书页,他光着脸袋,坐在阅览室里的一张桌子前。马罗维在一张纸上记下了什么,然后将纸折好,放进外衣里面的口袋里,合上书本,站了起来。
马罗维把借的书还给管理员。
管理员:“您找到您要找的东西了吗?”
马罗维:“是的,谢谢。”
管理员看了看书,忍不往说:“您知道,您看来不象一位收集原版书的收藏家……”
马罗维板着脸:“我也收集金黄色头发和酒瓶。”说完,手里拿着帽子走了。
洛杉矶的大街,白天
马罗维走到盖格小铺门口,在橱窗前站住。
盖格小鋪的橱窗上有那么几个字:阿·吉·盖格,稀有书籍,精装版。
马罗维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黑眼镜,戴上。他竖起衣领走进了小铺。
盖格小铺,白天
马罗维推门而入,门边放了一把椅子。小铺的陈设十分筒单,一排书架,屋子中间还有几件小家俱。
售货员是一位妇女,大约三十来多,身穿黑色长袍,肩上披着一条大围巾。她的头发高高地挽着一只发髻,耳朵上坠着金耳环。她的名字叫阿涅斯·罗齐埃。她的身后有一扇门关着,一位年轻的妇女坐在办公桌后面。
马罗维:“嗯……”
阿涅斯:“我能帮您忙吗?”
马罗维变换了一种声调,非常快地说:“是的,嗯,也许你们这里会有《1860年的本·胡尔》。”
阿涅斯:“什么?”
马罗维:“说不定有一本《1860年的本·胡尔》?”
阿涅斯:“啊,原版的吗?”
马罗维咬着嘴唇,以坚持伪装的声音,使劲地摇头:“不,不,不,不。第三版,第三版,116页上带勘误表的。”
阿涅斯:“我想大概没有。”
马罗维:“那末,1840年版的《奥杜蓬骑士》呢?当然要整套的。”
阿涅斯:“现在没有。”
马罗维(把眼镜拉得低低的,好象对女售货员的回答很吃惊似地):“你们不是卖书的吗?”
阿涅斯挑战似地指着一排书:“瞧,那边是什么?难道是柚子吗?”
马罗维头转到她所指的地方:“一般来说,在这里,人们谈的就是书,也许我见一下盖格先生会有点好处?”
阿涅斯:“他现在不在。”
马罗维:“这太遗憾了,因为我……”他听见门铃声,打住了话头。
门开了,一位戴着深色帽子的先生站在门口,他表情很严肃地向阿涅斯作了一个询问的手势。
阿涅斯向进来的人迅速地打了个招呼。
马罗维:“我要去参加关于阿根廷的制陶技术的报告会,现在时间已经晚了,我不能再等盖格先生了。”
阿涅斯:“您说制陶技术的发音不对,漏了两个字母。而且也不是阿根廷,而是埃及。”
马罗维挖苦地说:“啊,瞧瞧!您终于还是卖书的人。(他整了整眼镜,向门口走去)好吧,我还是到公用图书馆去跑一趟,这也不算我白来书店一趟了,图书馆不就在对面吗?你说呢,嗯?”
阿涅斯两手叉腰,语调不那么友好:“随你便!”
马罗维故作礼貌地:“谢谢!”
大街,白天。
马罗维从盖格小铺走出来,取下眼镜放进口袋里。他这了马路。
马罗维进了一家商店。商店门口的招牌上,左边的一行字是:精美书店,右边是:海尔曼·马尔,首饰店。
书店,白天
这家小铺不象上一家那么井办有条,但是却给人以亲切感。一张罗斯福的画像挂在门边唯一可见的墙壁上,其余的空间全被书架占满了。马罗维向年轻的女售货员走去。
女售货员:“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
马罗维:“您能为我帮点小忙吗?”
女售货员:“关于那方面的?”
马罗维:“您认识盖格书店吗?就在你们对面。”
女售货员:“我想,我大概路过过。”
马罗维:“那您见过盖格先生了?”
女售货员垂下眼睛:“嗯,我……”
马罗维:“他长得怎么样?”
女售货员有点奇怪地:“您穿过马路,然后要求见他一面,不是很容易吗?”
马罗维:“我刚从那儿来。”
女售货员温和地:“噢……”
马罗维:“您对珍本书的情况很了解吗?”
女售货员思考了一下:“您可以考我一下。”
马罗维:“您有一本第三版的,116页上带有勘误表的《1860年的本·胡尔》这样的书吗?”女售货员皱了皱眉,想了想,起身走到一张桌子前,拿起一本书査看起来。“或是一本1840《奥杜逢骑士》。”
女售货员抬起头,用一种困惑不解的神气打量着马罗维,眉头一直皱着,然后合上了书。
女售货员:“任何人都不会有的,根本就不存在这种书。”
马罗维笑了:“可是对门盖格书店的那位小姐却不知道这一点。”
女售货员轻轻地一笑:“噢,现在您或多或少使我有点兴趣了。”
马罗维微笑着看着女售货员。
女售货员:“是这样的,盖格大约四十来岁,中等身材有点胖,留着査尔理·强式的胡子,穿着讲究,戴顶黑颜色的帽子。他自称对文物古玩很在行,其实什么也不懂,……啊,对了,我觉得他的左眼好象是玻璃的。”
马罗维笑着竖起姆指:“您真可以算是出色的侦探!”他拿起了帽子。
洛杉矶大街,白天
凯罗尔·兰琼陪着盖格走出书店,上了停在路边的汽车。车开走了。
一旁的马罗维开动自己的汽车,跟了上去。
拉维纳·德拉斯,夜晚
盖格的汽车在一栋小楼房前停下。房门口有一只邮箱,上面写着:阿·吉·盖格。
盖格下了车,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了。
稍远处,停着马罗维的车。马罗维的目光盯着盖格的家,从窗户里可以看到盖格在脱大衣。
这时另一辆汽车开来也停在盖格家的花园旁。车门打开,走下一个身穿皮大衣的妇女,她向盖格家走去。马罗维坐在车里,使劲地擦有点模糊的车窗玻璃,想看清来访者的脸。
来访者穿过花园,刚到门口,盖格已开门把她迎了进去。
马罗维把车往前开了些;停下,仔细地打量着那辆车,发现车里有块牌子上写着这么几个字:卡尔曼·斯戴恩伍德。
马罗维竖起衣领,点燃了一支烟,目光死死盯着那座房子。这时从房子的窗户里射出一道强烈的光,大约有一秒钟,随之发出了一声尖叫。马罗维冲出了车子。尖叫、声仍在继续。马罗维跳过花园的栏杆。一声枪响,马罗维放慢脚步,第二声枪又响了,听上去很近。他跑到门口,想把门打开,但是未能打开。这时一个男人飞快地冲出来,冲上了汽车。马罗维没看清他的脸。汽车启动,开走了,后面还紧跟着另一辆车。
马罗维转到窗前,推了推,然后一脚踢碎窗玻璃跳进了屋里。
马罗维站在屋子中间,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都是东方式的,窗户上挂着窗帘,一个墙角里有一张画被蔵在一把椅子后面,他关上窗,往里面走了几步,发现一个小过道,通往另一间屋,中间有了帘隔着。马罗维表情严肃地打量着帘子,然后走了进去。这是另一间屋子,卡尔曼·斯戴恩伍德坐在一把木头椅子上,她的旁边有张小桌,放着两只杯子和两瓶酒。卡尔曼见到马罗维,咯咯地低叫了一声。
一旁壁炉里点燃着煤气。发出蓝色的火苗。马罗维绕着一座佛像转了一周,然后在一个男人的尸体旁跪下。可以看出这死者是盖格。马罗维脱下盖格的外衣,发现盖格的胸部有一处伤。马罗维朝卡尔曼看了一眼,站了起来。
卡尔曼依旧用手指着自己的膝盖,嘴里还在哼着歌。马罗维拿起小桌上的一个酒杯,举得高高的,仔细地瞧着,又放到鼻子下嗅了嗅。他放下杯子盯着卡尔曼看了一会。卡尔曼咯咯地笑着。马罗维一会看看酒杯,一会儿又看看卡尔曼,然后向一尊东方式的雕像。他从小圆臬上拿起一只细颈镁光灯,看了看,又放下。
马罗维仔细地打量着圆桌,随着侧身打量起雕像来。他打开了佛像的头盖骨,发现里面有一架照相机。
马罗维又检查了一遍佛像的脸,然后向卡尔曼走去。卡尔曼依然在咯咯地笑着。马罗维托起她的下巴。卡尔曼尖叫了一声,马罗维猛然地放下她的下巴。
卡尔曼:“您真是个宝贝。”
马罗维:“可是您呢,您飞得太高了!您还是醒醒吧!”
“我认识您,多古斯·雷里!”卡尔曼不停地咯咯地笑着,“您是个宝贝。”
马罗维严肃地问:“您对这一切又知道些什么呢?”
卡尔曼:“关于哪方面的?”
马罗维完全失去了耐心:“盖格先生,就是躺在那儿的那一位!”
卡尔曼:“他也是,也是个宝贝。”
马罗维抓住她的双肩使劲地摇着:“听我说,这儿有个人死了,就在您的脚旁边。这是怎么回事?”
卡尔曼象喝醉了似的,使劲地摇了摇头:“您话讲得太多了,雷里·布拉——布拉——布拉!”说着又咯咯地笑起来。
马罗维抓住她的胳膊,把她从椅子上拖起来来,掖着她走到房间的另一头,然后把她拖到盖格的尸体旁。马罗维:“来吧,来吧,跟他一样躺着,然后闭嘴。”
卡尔曼:“好吧,雷里!”
她象睡觉那样躺下了。马罗维取下佛像里的照相机,打开来看,发现里面是空的,胶卷不见了。马罗维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关上照相机,又把佛像的头盖骨也盖好。他抓起桌上的酒杯和酒瓶,在办公桌后面坐下。他打开一只黑色的食子,拿出一束信,看了起来。显然这些信没有什么意思,他很快就把它们放回盒子去。马罗维发现盒子里有一个黑色笔记本,他拿出笔记本放在膝上,翻看起来。
在笔记本中间的一页上,马罗维停下来,里面有这么一个,划了一道线的字:“沙勒维”,下面,是密码字,看不懂。马罗维翻到背面,背面写着斯戴恩伍德。
马罗维锁上小盒,将它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而把小本和钥匙装进了口袋,然后站了起来。
马罗维把卡尔曼的皮大衣披到她的肩上,扶起她来,掖着往前走。
马罗维:“我们走吧!”
斯戴恩伍德家,过道,夜晚
努里斯打开门,马罗维从黑暗里走出来,出现在门边。
马罗维:“晚上好,努里斯!我要见斯戴恩伍德将军。”
努里斯:“他睡了,先生。”
“那末,卢特雷奇太太呢……”马罗维看着努里斯的身后,停住了。
维维安·卢特雷奇身穿一件华丽的白色睡袍出现在过道里。
维维安:“晚上好!”
马罗维用拇指指了一下卡尔曼的车:“我把你的妹妹带来了,就在外面。她很好,但是没法走路了,我想需要有人帮她一下。”
斯戴恩伍德家,维维安的卧室,晚上
维维安拿着妹妹的皮大衣,马罗维扶着卡尔曼走进了房间。他们走到维维安的床边。维维安把皮大衣扔在一把椅子上,打开床帏,马罗维把卡尔曼扔到床上。卡尔曼跳了一下,随后一动也不动了。马罗维用手扶了扶帽子,又脱下了帽子。维维安坐在床边,弯下腰,审视着妹妹的脸。卡尔曼呕吐了起来,维维安解开她的上衣扣。
维维安:“您能肯定她只是……”
马罗维:“她明天早上就能站起来。”
维维安抚摸着卡尔曼的头发:“是您做了这一切吗?”
马罗维没有立即回答,然后象明白了她向话的意思,指了指卡尔曼的脸说:“您指的是这个吗?啊,是的。那是我奉献给我的顾客的额外的、小小的赠品……”
维维安站起来,走向马罗维:“太无外了。您在哪儿找到她的?”
马罗维:“我没有‘找到’她。”
维维安:“那么,您……?”
马罗维打断她说:“我没有到这儿来过,您也没有看见过我,”用手指了下卡尔曼,“她整个晚上也没有离开过家。”
维维安:“马罗维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马罗维:“您是非常爱您的妹妹的,是吗?”
维维安:“是这样的。”
马罗维:“那末为了她,您什么都愿意做罗?”
维维安:“是的,无论什么都愿意。”
马罗维:“那末,您就让它去吧!”
维维安:“可是我还是要问,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罗维:“不用问,当然也不必问她。”
维维安无可奈何地点了下头,微笑地说:“一般来讲,她是什么也不会记得的。”
马罗维:“对于沙温·雷甘,她也会不记得吗?”
维维安睁大了眼睛,明白了还是什么也别说的好,低垂下眼睛:“她跟您说什么了?”
马罗维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微笑:“还不及您说的一半。”维维安伸手想打他,马罗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胸前。“轻一点,我知道今天晚上这个时刻还有好多好事要做!”
维维安:“马罗维先生,您走得太远了。”
马罗维皱着眉头,好象十分惊奇:“噢!这似乎是对待一个男人的最好的方法了。”两人稍稍离得远了点,“特别是当这男人从她的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晚安,卢特雷奇太太!”
盖格的家,中国式客厅,卧室,夜晚
马罗维用藏在衣兜里的钥匙打开盖格家的门。他的神情显得有些不安,他发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些东西被动过了,盖格的尸体也不见了。马罗维摸着地毯上的血迹,又半跪在地上,低下头去看血迹干了没有,他陷入沉思。
马罗维家的走廊和房间,夜晚
写字桌前,只穿着一件衬衣的马罗维正对着从盖格家拿来的小笔记本出神。他的房间里陈设十分简单,几把椅子,一张长沙发,显得有点穷酸。长沙发后的窗戶上挂着白色的窗帘。另外一间房,有一张床,这大概就是马罗维的卧室了。
门铃响了,马罗维把笔记本放进抽屉,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男人,穿了一件深色的外套,双手插在裤袋里。
马罗维认出了来人:“你好,贝尔尼,进来!”
“你好,菲尔!”贝尔尼·奥斯向写字桌走去,“你在干什么?”
马罗维:“没干什么特别的事。”
贝尔尼打量了一下写字桌上的东西。
马罗维:“有什么事吗?”
贝尔尼:“一定要有什么事吗?”
马罗维:“贝尔尼,你真不愧是我的朋友。当今天早上两点钟,一个犯罪的小伙子突然来到我家时,很自然地,我就意识到……”
贝尔尼打断他说:“你就识破他了,是吗?你现在正在管斯戴恩伍德家的事,对吗?”
马罗维轻轻地笑了:“是的,这全多亏你。”
贝尔尼:“进展如何?”
马罗维:“我今天下午才开始,可是就下雨了。”
贝尔尼暗笑了―下:“有人说,这是个发生了不少怪事的家庭。有一辆巴卡尔德牌汽车,当然是他们家的,正在里杜渔港里洗澡。”
马罗维:“那够凉快的。”
贝尔尼:“噢,我差点忘了,里面还有个男人。”
马罗维:“不会是雷甘吧?”
贝尔尼:“你说的谁?”
马罗维:“沙温·雷甘。”
贝尔尼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你是说老斯戴恩伍德为了陪他喝酒而招来的那个爱尔兰人吗?”
马罗维:“是的。”
“他在那儿到底干了些什么呢?”贝尔尼点燃了一支香烟。
马罗维:“到底是什么人在那儿干了些什么事?”
马罗维把烟盒扔到办公桌上。贝尔尼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马罗维靠在贝尔尼面前的椅背上。贝尔尼吐了一口烟圈,然后把那盒烟装进了衣袋。
贝尔尼:“我想到里杜渔港去一下,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马罗维:“好吧。现在几点了?”
贝尔尼站了起来,顺便又向马罗维桌上的几张纸溜了一眼,边说:“时间还很富裕。”
马罗维:“他们是几点钟通知你的?”
贝尔尼把烟掐灭:“大概一刻钟以前。”
马罗维拿了风衣和帽子,“你说他的汽车牌子是什么?”
贝尔尼:“巴卡尔德。”
里杜渔港,夜晚
一辆吊车将巴卡尔德轿车慢慢地吊出水面。
贝尔尼和马罗维来到码头上,他们身后还跟着另一位侦探。码头两边的灯光透过雾气,发出惨淡的光亮。两个侦探,一个身着便服,另一个穿着制服正在忙乎着。
马罗维等三人走到码头的尽头,那边围着好些人,有警察、救护人员和医生,一位医生正在检査尸体。站在医生旁的一位警察向马罗维等迎上去:“你好,贝尔尼!”
贝尔尼:“你好,我看你又高升了。这是什么人?”
警察甲:“他的名字叫奥文·泰洛,斯戴恩伍德将军的汽车司机,根据他行驶的路线……”
马罗维转过脸来,注视着他。
贝尔尼:“说下去。”
警察甲:“好象是从这里经过……”他指了下码头,“在那儿撞断栏杆,掉进了海里。象是晚上九时左右发生的。断裂栏杆的断裂处是干的。因此,我们认为这件事大概发生在九时三十分。”
马罗维和贝尔尼走到法医旁边。
贝尔尼:“医生,听听你的意见。”
医生:“他的脖子断了。左边的太阳穴被什么东西很用力地击打过。”
贝尔尼:“是什么打的呢?汽车驾驶盘吗?”
医生:“不是。不管是什么东西,他活着的时候体内已经有大出血的现象。”
马罗维点着一支烟:“是用大木棍吗?”
医生:“有可能!”
警探乙:“喂,贝尔尼!一件很奇怪的事!手刹车被卡住了一半。”
“谢谢你,吉姆。”贝尔尼向马罗维点了一下头。两人往回走。
贝尔尼:“他可能喝醉了酒,也许是自杀。”
马罗维:“算了吧!你了解一些关于奥文·泰洛的情况吗?”
贝尔尼:“斯戴恩伍德的司机,前后有二,三个都为他的小女儿卡尔曼丟掉了饭碗。”
马罗维一下把脸扭向贝尔尼,又不自觉地把手伸到右颊上。
贝尔尼:“菲利,你还不如跟我说说你干了些什么。”
马罗维瞥了贝尔尼一眼:“他们同我谈了敲诈勒索的事。”
贝尔尼:“是勒索卡尔曼吗?”
马罗维:“是的。”
过了一会,马罗维又说:“过一天你再来看我吧,也许我会有些东西告诉你。”
马罗维的办公室,白天
刚进屋来的维维安四下打置着对马罗维说:“您的家一定也不豪华,是吧?”
马罗维拉上帽子:“一个正派的人,干这个行当是挣不了多少钱的。”
维维安:“那您正派吗?”
马罗推也依在桌子边:“要不要从新开始?”
维维安:“我很对不起您,昨天晚上我很失礼。”
马罗维:“彼此彼此。”他朝一把椅子点了点头,示意请维维安坐下,“您来看我,不是为了泰洛的事?”
维维安一愣:“那末,您都知道了?可怜的奥文。”
马罗维:“是的,警察局的一个朋友,昨天晚上把我请到了里杜渔港。他对于这件事比我知道的要多得多。例如,他知道奥文·泰洛曾经想要娶你的妹妹。”
维维安:“也许这也并不是个坏主意。您知道,他曾经非常爱她。不过,我到这儿来,并不是为了奥文的事,我……”她从提包里拿出一个白信封,用一种想要引起马罗维兴趣的语调说,“您还是不愿意把我父亲要你干的事告诉我,是吗?”
马罗维:“我没有得到他的允许。”
维维安:“那如果是关于卡尔曼的事,你也不能同我说说吗?”
马罗维:“不能。”
维维安把信封递给了马罗维:“一位送信人今天早上交给我的。”
马罗维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卡尔曼的照片。
马罗维向她投去一个询问的眼光。维维安拖过一把椅子坐下。
马罗维:“她很上照。”
维维安:“为了赎回底片和其他证据,他们要求付给五千美元。”
马罗维:“他们是怎么提出这个要求的呢?”
维维安:“这件东西交到我手里以后,不一会,就有个女人给我打的电话。”
马罗维:“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维维安:“还必须有其他东西?”
马罗维看着照片:“对任何人来讲,这都不值五千美元。”
维维安:“那个女人跟我说,如果我今天不把钱准备好,那末以后我只能在监狱接待室里同我妹妹说话了。她还说这同警察局的一件案子有关。”
马罗维:“属于那一类的案子呢?”
维维安:“我不知道。”
马罗维:“你有没有同卡尔曼谈起过这件事。”
维维安:“我出来时,她还睡着呢。”
马罗维非常严肃地注视着维维安,过了一会问:“昨天晚上,奥文在你的车里干了什么?”
维维安:“没有人知道,他未得允许就把车开走了。”她停了一会,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您认为……”
“他知道这张照片吗?这并不能排除。”马罗维把照片扔到桌子上,“还有,除了那个女人同你说的外,你没有发现他们要求付给五千美元的其他理由吗?”
维维安看了看马罗维,又盯着自己的手套:“正是为了这个,我才来找你的。”
马罗维:“象您这么一个永远准备去尝试一切的人,为什么不去找警察呢?”
维维安:“因为我……”
马罗维:“因为您怕他们发现某些事,那末,再见了,斯戴恩伍德家的小姐。”
维维安:“那你为什么还赶我走呢?”
马罗维:“因为我在为你的父亲工作。”
维维安:“还有呢?”
马罗维:“因为我觉得我已开始爱上斯戴恩伍德家的另一个成员。”
维维安:“我更喜欢你的第二个理由。”
马罗维很富同情地看着维维安:“好吧,现在回到我们的正题上来,你打算怎么来对付这五千美元呢?”
维维安:“不知道。”
马罗维:“你能筹集到这笔款吗?”
维维安:“我想能的。”
马罗维:“向你父亲要吗?”
维维安:“我希望最好不这样?”
马罗维:“那末找谁呢?”
维维安望着马罗维,迟疑着说:“向……向艾迪·马斯……”
马罗维:“那个赌棍吗?”
维维安:“我喜欢赌。”
马罗维:“我也喜欢!那末你怎么知道他会给你呢?”
维维安:“我是艾迪·马斯的一个很好的主顾。另外还有一个理由,马斯先生和斯戴恩伍德家有关系。你知道吗,沙问·雷甘是同他妻子一起走的。你对这不感兴趣吗?”
马罗维:“这有别于我完成找到他的任务。总之,如果我去找的话……”他转过身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烟,“雷甘参与了这种事吗?
维维安:“不,不。沙温从来不参与这种肮脏的敲诈事件的。”
马罗维:“听到你这么说,我感到很高兴。现在,你可以同我谈谈了。”
维维安装作不解的样子:“同你谈什么?”
马罗维:“就是你试图要发现的东西。这很滑稽是吧?你试图去发现你父亲要求我去发现的东西,而我试图去发现……为什么你要去发现呢?”
维维安微笑着:“你可以继续到最后一刻,对吗?”她拿起手提袋,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的一个话题,下次我们再谈吧。”
马罗维笑了。他拿起信封和照片,走向维维安:“卢特雷奇太太,你不是愿意我为这个效点劳吗?”
维维安支吾地:“嗯。”
马罗维:“那个女人在电话里告诉你怎么来了结这件事的?”
维维安:“她在今天晚上六点钟和我通电话,然后告诉我怎么做。”
马罗维:“一有消息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盖格小铺,白天
头戴礼帽的马罗维走进小铺。售货员阿涅斯身穿深色裙子坐在桌子后面。
马罗维:“我又来了!您还记得我吗?”
“我……?”阿涅斯看着他,突然住口不说了。
马罗维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付眼镜戴上,把帽子拉得低低的,眼镜也架得低低的,然后双手叉腰,做出前天晚上在这家小铺时的表情和样子。
马罗维学着那天晚上说话的语调:“现在您记起我了吧,嗯?”
阿涅斯盯着马罗维看了一会,突然站了起来,她认出了他。
阿涅斯(生气地说):“您说,干嘛要做这种无聊的事?”
马罗维摘下眼镜,用平常的口气说:“安静点,姑娘。这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这些原版书。”
阿涅斯:“您想要……?”
马罗维:“我有些东西要卖,这些东西是盖格寻找已久的。他在吗?”
阿涅斯的呼吸似乎有些困难:“不,不,他不在。您明天再来……”
马罗维:“姑娘,我很忙,我不能只干这件事。他病了吗?我能不能到他家里去?”
阿涅斯流露出一种恐慌:“不,这不行。如果您明天路过这儿,可能我可以……”
小铺的后门开了,阿涅斯突然转过身去。兰琼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是货架。里面放着好多书,门后的大街上有一辆小型的带篷卡车。凯罗尔·兰琼穿着同昨天晚上一样的皮外衣。
兰琼:“阿涅斯,你说,你……”
看见马罗维,他住口了。这时身后又出现一个身材高大,金色头发,穿着衬衫和背心的人,手里还拿着几本书,他把书扔在柜台上,说:“走吧,凯罗尔。”
兰琼盯着马多维,慢慢地往后门进去,也对阿涅斯说:“你快点儿,好吗?”
阿涅斯神经质地绞着双手:“也许您明天能再来一次吧?”
马罗维:“他叫兰琼吧?”
阿涅斯:“您问这个干什么?”
马罗维:“另一个家伙是什么人?”
阿涅斯用一种坚决的口气:“您最好还是明天再来。”
马罗维:“明天一大早?”
阿涅斯:“是的,一大早。”
马罗维:“可是,有人说你今天要搬家……”
洛杉矶大街·白天
马罗维从盖格小铺里出来,拦住一辆出租汽车。他上了车,指引司机拐了弯。
那辆带篷小卡车出现了。马罗维指点着,说:“跟上它。”
洛杉机大街·白天
马罗维的出租汽车紧紧跟着小卡车,在街上行驶。
朗道尔广场·白天
带篷小卡车停在一幢大楼前,马罗维的出租汽车也来到这里,停下了。
马罗维下了车,站在大门口,仔细地看着门廊里的信箱,他的目光停在这样一个名字上:乔·布罗迪。
盖格家的花园·白天
马罗维的车停在那天晚上停车的地方。他沿着那天的路线向房子走去。突然,他看见汽车库那旁有什么东西,便从花园里穿过去。
车库里停着盖格的汽车,马罗维在车子旁站住了。
蹲在栅栏后面的卡尔曼站了起来,她傻笑着,一边看着马罗维,一边咬大拇指。
马罗维抓住卡尔曼的胳膊,在她的口袋里掏了一阵,掏出一把钥匙,说:“来吧。”他拽着卡尔曼往门的方向走去,“你把你的车留在哪儿了?”
卡尔曼:“后面。”
盖格家,客厅·白天
马罗维跟在卡尔曼的后面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卡尔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马罗维:“寻找什么东西吗?”
卡尔曼不敢正视马罗维:“嗯……我……”
马罗维:“你能回忆起一点昨天晚上的事吗?”
“回忆起什么?昨天晚上我病了。”卡尔曼又开始咬手指了,“我一直呆在家里。”
马罗维严厉地说:“我的意思是在你回家之前,坐在这张椅子上的时侯。”
卡尔曼看了一眼椅子,又转向马罗维:“嗯,好吧,我……”
“啊,你还装什么都记得的!”马罗维用命令的口吻说,“别再装腔作势了,也别吮手指头了!”
卡尔曼顺从地放下了手:“昨天晚上是您在这儿的吗?”
马罗维:“你回忆起什么了?”
卡尔曼低垂下眼睛:“您是警察局的吗?”
马罗维:“我是你父亲的一个朋犮,是谁杀了盖格?”
卡尔曼神经质地搓着手:“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马罗维:“为了什么?要杀死他?是乔·布罗迪杀的吗?”
卡尔曼有点尴尬:“乔·布罗迪?他是什么人?”
马罗维:“是不是布罗迪?”
卡尔曼故意装傻:“杀死谁?”
马罗维:“混蛋!”
卡尔曼沉思了片刻,象想起什么似的:“啊,是的!”正在点烟的马罗维突然停住了。“是的,是乔杀的!”
马罗维:“为什么?”
卡尔曼:“我不知道。”
马罗维:“你不想知道你的那张照片吗?”
卡尔曼:“您?”
马罗维:“照片不见了!昨天晚上我找了……布罗迪把它拿走了。”
卡尔曼:“现在我必须回家了。”
马罗维抓住她的胳膊,微微一笑:“同意。”忽儿又变得严肃起来,“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把关于布罗迪的任何事告诉警察。甚至对你姐姐也别说。”
这时门铃响了一下。马罗维和卡尔曼同时把头转向门口。有人试图推门,但未推开。来者把钥匙塞进锁孔,门开了。他走进来后,看见马罗维和卡尔曼,怔了一下,随后关上了门。这是艾迪·马斯。
马斯:“请原谅我的进门方式。因为在门钤响过以后,没有人回答我。”他扫了一眼房间。“盖格先生不在吗?”
马罗维:“我们不知道他在那儿。我们发现门开着,我们就进来了。”
马斯不信任地问:“你们是他的朋友吗?”
马罗维:“工作关系,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一本书的事,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马斯:“那要不要给他留个话?”
“噢,我想不必了。”马罗维对卡尔曼做了个暗示,让她跟他走,“我们不想过多地打搅您。”
马斯拉住他:“等一下。姑娘可以走了,我还想同您谈谈。”
马罗维:“要是我不愿同您谈呢?”
马斯:“我有两个保镖,就在外面的车里。”
“啊,是这样。”马罗维对卡尔曼说:“你走吧,我的天使。”
卡尔曼出门走了。马斯关上打,带有一种十分满足的神情向马罗维走去。
马斯:“您的故事编得不那么高明。”
马罗维:“那就太遗憾了。您是不是有个更好的?”
“我可能会找到一个。”马斯收起钥匙,在地毯前面站住,他掀起地毯有血迹的一角,发现下面也有血迹,放下地毯,看着马罗维说:“有血,好多血!”
马罗维故作惊讶:“真的吗?”
马斯掏出手枪,对着马罗维:“没有目标吗?”
马罗维声色不动地点上了一支烟:“不,我习惯了。”
马斯杷手枪移到左手,右手伸向电话:“我想我们还是找警察来解決。我们有法律。”
“好的。”马罗维坐到昨天晚上卡尔曼坐过的椅子上。
马斯:“你是什么人?”
马罗维:“马罗维。私人侦探。”
马斯:“那个姑娘是什么人?”
马罗维:“我的一个主顾。盖格企图使她遭受侮辱,因此我们来解决这件事。”
马斯:“办法不错。不过,你们没钥匙。”
马罗维大笑起来:“不是吗?不过,你是怎么有钥匙的呢?”
马斯:“难道这跟你有什么相干吗?”
马罗维:“我可以把它变成跟我有关的事。”
马斯:“我可以把你的生意抢到手。”
马罗维:“那你不会满意的。因为这种事收入很少。”
马斯收起了枪:“好哩,我告诉你吧。这是我的房子,盖格是我的房客。那末,你对这又有什么看法呢?”
马罗维:“你认识了一些非常好的人。”
马斯:“你似乎想说,盖格被纠缠进什么丑事去了。”
马罗维肯定地点了点头。
马斯:“什么丑事?”
马罗维:“我亳无所知。因为我不是他的主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今天某个人清扫了盖格的小铺子。”
马斯:“你讲得太多了。”
马罗维:“你可以把你在外面的保镖叫来。”
马斯:“好吧,马罗维。告诉我是谁清洗了盖格的小铺子。”
马罗维指了指电话:“你为什么不去叫警察了?你不是说过要叫的吗?”
马斯:“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滚蛋的好。”
马罗维:“噢,关于……最近以来,马斯太太好吗?”
马斯:“你吃了豹子胆了,马罗维。”
马罗维笑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为了这个,我已经付出代价了。”
马罗维的办公室·傍晚
马罗维在屋予里来回地踱步,不时看看电话。终于电话铃响了。他急忙拿起电话听筒。
维维安(电话里的声音):“马罗维吗?”
马罗维:“晚上好,卢特雷奇太太。”
维维安:“很抱歉,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马罗维:“她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维维安:“役有。”
马罗维:“你已筹集齐她用的钱了吗?”
维维安:“是的。”
他慢慢地挂上了电话。他站着思索了片刻,突然拿起帽子,关上灯,走了。
朗道尔广场·夜里
马罗维的汽车停在路旁。他的目光紧盯着朗道尔大街。一辆白色的豪华轿车从旁驰过,里面坐着维维安·卢特雷奇。车在路边停下,维维安下了车,向朗道尔大楼走去。过了一会,马罗维也下车,走进了大楼。
朗道尔大楼·夜晚
马罗维在405号门口停住了。他揿着门铃,乔·布罗迪开了门。
马罗维:“盖格呢?”
布罗迪:“您说什么?”
马罗维:“盖格,这桩交易的合伙人之一。”
布罗迪有礼貌地笑了笑:“我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
马罗维:“您是乔·罗迪。”
布罗迪惊讶地:“那又怎么了?”
马罗维:“乔·布罗迪居然不认识叫盖格的人,这太滑稽了!”
布罗迪:“那末,您一定有喜欢滑稽事的癖好。把这一套收起来吧,到别的地玩儿去!”
布罗迪想关上门,但马罗维挡住了他。
马罗维:“乔!你有盖格的商品。我有名单。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些事要谈谈吗?”
布罗迪一笑:“好吧,如果你认为已经掌握了什么东西的话……”他后退了一步,让马罗维进屋。
乔·布罗迪的家,晚间
马罗维:“乔,就你一个人吗?”
“不,还有这个。”布罗迪扬了扬掏出来的手枪。
马罗维装作害怕的样子:“啊,我的上帝。你是我今天遭到的第三个显示这个东西的人。那个人拿着这件东西,好象世界就在他的手里一样。”他顿了顿,讪笑了一声,“放下它,乔。那个家伙叫艾迪·马斯,从来没有听说过吗?”
布罗迪:“没有。”
马罗维:“你一定会听到他在谈起你。”
布罗迪:“马斯又能说我些什么呢?”
马罗维:“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布罗迪放下了枪:“你听着,你别误解我,我并不是个顽固不化的人,只不过比较谨慎而已。”
马罗维漫不经心地说:“是的。不过也还是不够谨慎。你用盖格的货物来玩把戏,这太愚蠢了。你知道吗,我看见了。”
布罗迪又举起枪:“你放明白点,我还是会打枪的。你说的事,究竟怎么回事。”
马罗维指了下帘子:“为什么不让你的女朋友从这里出来?她在里面呆得一定快憋死了。”
布罗迪:“阿涅斯出来吧。”
马罗维:“你好啊。”
阿涅斯:“我知道你会绐我们制造好多麻烦的,我叫乔要小心点……”
马罗维打断她的话,说:“也请卢特雷奇太太出来吧,她也藏在那里呢。”
维维安从躲藏的地方出来,随手把大衣扔到沙发上。
马罗维:“为什么在电话里你要对我撒谎?”
维维安:“我不需要你,马罗维。”
布罗迪:“你们在说什么?”
维维安对马罗维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可是我并不需要你,你还是赶紧走吧?!”
马罗维:“可是这位拿枪的先生不让我走。你瞧瞧他!他的脑子里有一大堆问号!”
布罗迪:“是的,我是有一大堆问题,我要找到答案。听我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马罗维指指维维安:“为了阻止她付钱给你,也为了让你摆脱警察。”
布罗迪:“什么警察?”
马罗维:“就是那些想要知道盖格身上的子弹从那儿来的警察。听着,乔,是您打死了盖格。目前,警察们也不知道。麻烦的是,当你打死他时,他并不是单独一个人。或许你当时并没有发现,我认为大概是这样,或许是你害怕,你马上就逃跑了。不过你还算冷静,把相机里的底片取走了。还有你还能冷静地回来,藏起了尸体。”
阿涅斯大叫了一声:“你疯了!”
布罗迪用枪指了指她:“闭嘴。”又朝马罗维点了下头,让他接着往下说。
马罗维:“在警察刚知道有人被杀害,还未着手调査之前,你就去清洗了盖格的书店。”
布罗迪笑着摆了摆手枪:“你是在冒险,幸运的是,并不是我杀死盖格的。”
马罗维:“是的,但是你还是要遇到麻烦的,你成了个理想的替罪羊。”
布罗迪:“你认为我已经陷入困境了吗?”
马罗维:“当然罗。”
布罗迪:“何以见得?”
马罗维:“因为有人会这么说的,我已经告诉过你,有一个证人。别跟我装傻了,乔。”
布罗迪垂下举枪的手:“你是想说卡尔曼……她会这么做的。她什么都会说的。”
布罗迪又说:“你是什么人?你究竟想要找到什么?”
马罗维:“找一个为别人洗脏农服的伙计。当我离开这儿时,我要把那张照片拿到手。”
布罗迪举起枪:“不过……”
马罗维坚决地:“把照片给我,乔!”
布罗迪已自认失放,他放下枪,往办公桌走去。突然门铃响了。大家一齐转向门口。布罗迪走到马罗维身边,用手枪抵住他。
“站着别动!”布罗迪挪到办公桌边,开了抽屉,取出另一支手枪,递给了阿涅斯,“拿着,你看着他们。”布罗迪走到门口,慢慢地开了门,身子往后一退。进来的是卡尔曼,手里也拿着一支小手枪。
卡尔曼:“我来取我的照片,乔!”
布罗迪:“听我说,我……”
这时马罗维突然夺走了阿涅斯手里的枪。阿涅斯试图夺回枪,马罗维用力地推开了她。这边,布罗迪乘机用力碰撞了一下卡尔曼,她的小手枪掉到了地上。布罗迪又扫了卡尔曼一腿,卡尔曼跌倒了。
马罗维对布罗迪喊道:“别动!”右脚跨上一步,捡起卡尔曼的小手枪,又拉起卡尔曼。他说:“乔,让我们继续干我们谈妥的事吧。”
布罗迪走到桌子那儿,拿起一个大信封,递给了马罗维。马罗维看了一眼信封里的东西:“最好是没有其他的证据。”
布罗迪:“不会有的。”
卡尔曼咬着下嘴唇,茫然若失地说:“现在我可以拿回我的照片吗?”
马罗维:“不行。”
卡尔曼:“那我可以拿回我的手枪吗?”
马罗维:“呆会儿再给你。”
卡尔曼又开始咬着手指头,咯咯地笑起来。
马罗维对维维安说:“你还是把她带回家的好。”说着,从沙发上拿起维维安的大衣和手提包。
“我怀疑我是否应该谢谢你。”维维安说。
马罗维:“只要下次不欺骗我就行。”
维维安扶着卡尔曼走了。
布罗迪(对马罗维嚷道):“你已经拿到了照片,在给我滚出去!”
马罗维坐在沙发扶手上,毫无离去之意:“还有几件事我们需要谈一谈。”
布罗迪:“我已跟你说了,快给我滚!”
阿涅斯:“乔,别这样,现在说,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
马罗维:“乔!你是怎么得到这张相片的?”
布罗迪:“它落在了某人的口袋里。”
马罗维:“你有没有昨天晚上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
布罗迪:“我就在这儿!同阿涅斯在一起。”
阿涅斯叹了一口气。
“这倒是个可以选择的证人。”马罗维掏出了两支手枪放在桌上,“好吧,乔。人只能死一次,尽管进行了两次谋杀。”
布罗迪突然警觉起来:“等一下,两次谋杀是什么意思?”
马罗维:“昨天晚上七点半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布罗迪支吾地:“我……我……”
马罗维:“你在哪儿?”
布罗迪:“我说吧。我到盖格家去了。”
马罗维:“去干什么呢?”
布罗迪:“去拿件东西。”
马罗维:“当你说话时,看着我!”
布罗迪顺从地:“好吧。那时雨下得很大,我坐在我的汽车里。有一辆汽车停在小丘上,另一辆停在离小丘远一点的下面。我在后面。”
马罗维:“还有什么别人在那儿吗?”
布罗迪:“一个人也没有。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一辆巴卡尔德牌车,是斯戴恩伍德家的。”
马罗维:“你知道现在这辆巴卡尔德车在佧么地方吗?”
布罗迪十分无礼地反问:“我怎么知道?”
马罗维:“在渔港的码头上,今天一清早被人用大吊车从海里吊起来了。里面还有一具尸体,被人打死的。车子被开到码头的尽头,刹车不灵了。”
布罗迪:“你不能把这个黑锅加在我的背上。”
马罗维:“我倒是很想试试。”
布罗迪想站起来:“可是我……”
马罗维:“乔,你坐下!你知道吗,死者奥文·泰洛,是斯戴恩伍德家的司机。他到盖格家去了,因为他不喜欢盖格玩的把戏。他从后面进去的,手里还有一支枪。就跟通常发生的情况一样,枪响了,盖格倒下死了。奥文逃跑时,带走了胶卷。你在他后面紧追不舍,然后把他抓住。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怎么会得到照片呢?”
布罗迪下决心准备结束这场谈话:“我全说吧。我听见了枪声,看见他从后门楼梯飞跑下来,然后开着巴卡尔德车跑了。我跟上了他。他向西拐弯,经过比福莱大街,他,嗯……他离开了马路,他非停下不可了。这时我赶到了,装成一个警察,他开了枪,他太紧张了……我就把他打倒了。我对自己说,胶卷可能还有用处,值几个钱,我就把这拿走了。”
马罗维:“然后你又回去藏起盖格的尸体,是吗?”
布罗迪:“你不能证明这就是我干的!”
马罗维:“我也没有特别坚持说就是你干的。我所想要知道的,就是盖格了解的关于斯戴恩伍德家的一切情况。”
布罗迪:“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做笔生意,我们两人……”
门铃又响了,两人同时把头转了过去。乔以目请示马罗维。马罗维点了点头。布罗迪朝桌子上看了看,想去拿桌子上的手枪,但被马罗维阻止了。
布罗迪:“会不会她又回来了?”
马罗维拿着卡尔曼的枪:“是她的话,她也没有手枪了。”
门铃又响了一下。
布罗迪慢慢地向门口走去。一声枪响,布罗迪躲过了,立即是第二声枪响,门口被打了一个小洞,布罗迪往后摔倒了。阿涅斯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脸跳了起来。马罗维一跃而起冲了出去。
身穿黑色衣服的凶手飞快地下楼,绊了一下,从楼梯上滚下来。这时可以看清他就是凯罗尔·兰琼。兰琼爬起身,慌忙逃窜,马罗维紧跟在后。
朗道尔广场,夜间
兰琼跑着,回身朝马罗维开了枪。马罗??
5 ) 《夜长梦多》小说和两版电影对比
The Big Sleep曾被两次搬上大银幕,1946年Howard Hawks执导的版本广受赞誉,1978年Michael Winner版相对冷门。在我心目中,这两部改编作品各有特色也各有局限,所以写一篇笔记记录下个人的感想。为了便于说明,本文提及的角色姓名都与原书中保持一致。
从情节上来说,78版无疑要贴近原著得多。46版受到《海斯法典》的限制,删去了原著中许多与性相关的情节;又为了迎合观众对"Bogie and Bacall"这对夫妻档的偏爱,添了Vivian的戏份。这一套加减法做下来,Chandler的原著情节被改得含混不清。没有交代Geiger的书店生意,Brody对事件的参与变得突兀;没有表现Geiger和Lundgren之间的情人关系,Lundgren的谋杀动机变得牵强;没有拍摄Carmen的夸张行为,她与Marlowe、与Regan的关系变得模糊。这些疑问还是我在读了书之后才整理出来的,观看电影的过程中,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哪里没看懂,只觉得一头雾水。再说Marlowe和Vivian的对手戏,单以原著做参照,影片探案的主线已经让人疑惑,爱情元素其实进一步冲散了叙事。反观78版,虽然也删去了一些细节,例如Marlowe听到枪响先撞门再破窗的尝试、按照Harry所说地址寻找Agnes的插曲,很多布景也未完全还原小说的叙述,但总体非常工整地再现了原著的故事。
但是46版胜在氛围。鉴于Chandler本人都忘了Owen Taylor的死因,The Big Sleep并不是仅以曲折的情节吸引人。小说中夜晚的喧嚷、地下的罪恶、雨天的阴冷、都市的欲望,独属于三四十年代禁酒令结束后不久的洛杉矶。这是一块无可取代的背景板。哪怕看不懂46版故事的前因后果,我们也知道,影片中的人们,在觥筹交错、赌盘轮转中穿梭,奔向下一个不愿为人知的起点或终点。看似敞亮的大街,或许埋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看似衰颓的荒郊,或许藏着尚未泯灭的真情。与之相比,设定在伦敦的78版,却更像是一部英伦恐怖片,奇异、神秘、残酷,偏偏少了hard-boiled小说的粗粝与暧昧。影片场景上不再为《海斯法典》所困,却没有46版的暗流涌动。
在角色塑造、演员选择上,46版也做了更精细的考虑。Robert Mitchum本应是理想的Marlowe扮演者,78版The Big Sleep犯下的失误,是没有根据他当时的年龄打磨剧本。那些年Mitchum演了两次Marlowe,1975年的Farewell, My Lovely更改了年龄设定与整体情绪,Mitchum奉献出极有魅力的暮年Marlowe;78版The Big Sleep却未做相应调整,直接将Chandler笔下初登场年轻侦探的故事,生硬地安排在了60岁主角的身上。46版则将原小说中Marlowe的出场年龄从33岁改到38岁,进一步贴近当时45岁Humphrey Bogart的状态(影片于1944年开始拍摄),7岁的年龄差可以通过表演与打光弥补。Bogart是中年Marlowe的经典扮演者,诚实骄傲、永不妥协,承受着夜幕笼罩下的黑暗,内心中又有柔软的部分。女性角色里,Sarah Miles版本的Vivian似乎过于神经质、甚至接近于Carmen;Lauren Bacall的版本虽然做了浪漫化的处理,但并未脱离人物根基,表现出她在多重身份下的性格与选择:作为姐姐要照拂妹妹,作为女儿要孝顺父亲,为Regan一案良心不安。与Miles相比较,Bacall演绎出了Vivian沉重的一面。
Hawks的影片,常常能贡献极为出彩的女性角色,The Big Sleep也不例外。如前文所说,若以原著为标准,Vivian在46版中的有些戏份可有可无,但The Big Sleep既已拍成电影,它便不再只能有Chandler一个人的烙印。在原著基础之上,Vivian带上了“the Hawksian woman”的特色,更加强硬主动,像Marlowe那样不轻易屈服。那段著名的horse racing对话也是由她引领,与Marlowe的关系中,她在情感上拒做掩饰、辞令上不落下风。
或许可以说,不同导演手法下,The Big Sleep的两版电影改编,78版得其形,46版得其神。Winner的英伦风格不适配Chandler,Hawks的个人表达却让影片有了别样的特色,只是《海斯法典》压力之下的语焉不详多少有些令人遗憾。
6 ) FIFF20丨DAY9《夜长梦多》:隐藏在黑色中扑朔迷离
第20届法罗岛电影节第9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夜长梦多》,下面请看黄看不清的迷雾中探求真相的侦探们的评价了!
果树:
一部被剧本拖累的影片。其实男主的角色魅力与部分场景设计都很在线,但对于这样剧本的处理让全片不得不硬落地。
保嵩:
这是一个值得重看的片子,潜台词太多。
Morning:
我很讶异玛塔·威克斯的表演,实际上她的表演的呈现非常的当代,在这样的一部电影里也没有格格不入,她没有在影史留下辉煌有些可惜,在我眼里她把劳伦白考儿比了下去,劳伦·白考儿在这部电影里很怯,尤其那个发型显得她更加怯生生,不过她和鲍嘉又真是很衬。另外一点就是,这部电影对于原小说的改编技巧值得钻研,我觉得是一次得体的改编。
Not Here:
节奏很快,但没有必要。男女主的爱情戏好无语,那个年代非要这样子搞吗,不谈恋爱也是可以的好吗?
子夜无人:
可以加入比《信条》更烧脑的130000部电影系列,其实气质上是非常纯正的黑色电影,但也只有这层皮是最好看的,难得看到有一部戏的演员可以对我造成如此大的观影障碍,鲍嘉顶着同一张面瘫脸、用同样的语气语速和台词密度叨逼叨叨逼叨整整110多分钟,玛塔·威克斯出场第一幕一边说话一边拿手指绕着头发打圈还往嘴里塞的做作劲,分分钟都在要我的命。
SONGMJ23:
霍克斯精湛的调度比错综复杂的剧本更引人入胜。
给艾德林的诗:
故事兜兜转转也就没超出那么几票人,钱德勒这个故事想必也是爱伦坡式的封闭,不过封闭之中,霍克斯镜头中的明星们才是真的迷人,甚至可以说就是围绕这全员都上镜性满分的脸展开了调度甚至一切,才有那鲍嘉和白考尔共同组成的传世结尾一幕。
#FIFF20#DAY9的场刊评分将于稍后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我已经很努力地去看了,但是到最后还是没明白。快的语速以及太多的和剧情无关的闲扯,让人有点摸不清头脑。
1946年老片,2倍速机智对话,错综复杂高速发展的剧情,含蓄的挑逗和隐藏的基情四射,而且美女如云各种类型总有一款适合你,实在畅快精彩!那些在电影院里打呼噜的人我不怪你们,因为智商不够嘛。【话说那个时候就有饮水机和一次性杯子了,好高级!】
玛德这货是烧脑片鼻祖……编导们生怕故事简单观众无聊,强行将3小时的信息量塞进100分钟......被整得半夜头痛,一合眼就是男主角不停地追啊追啊,见到屋子就闯见到美女就聊.......
密集偌大的信息量,话中有话的对白,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对观众而言真是种快乐而享受的煎熬。
8分。语速相当快,人又多,剧情又复杂,到最后也不清楚谁杀谁。最恶心的是字幕中间出现2长段没中文的,只能看英文。不过美女挺多,连打酱油的几个都那么漂亮。
标题the big sleep到底指代什么?Bacall是怎么搅进去的?空心弹是怎么回事?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人物到底是干嘛的?有太多无聊的问题。。。
40年代的Marlowe果然与之前看的70年代截然不同,本篇更像是严谨而信息量大的本格派推理,几处枪击发生的拍摄手法均保持极高的调度水准。其实倘若第一案与第二案间穿插几场过渡及放松的戏更能理清全片线索。也无需在高潮处以密集对白来解谜。
霍克斯拍到最后自己都晕头转向不知故事原委,尽管这种硬汉私侦故事必须在台词层面上以明晰动机为推进。所以此片与希区柯克的“麦格芬”可谓殊途同归:一个总在解释最终却无关紧要,一个从不解释却被观众反复惦记。却依旧成为经典,因为风格和情绪强大到主宰了一切,被忽视的或含糊的叙事元素反为影片添彩余韵。
小说改编~Humphrey Bogart 的语速太快了,美女如云,用赛马调情赞!
當人物一個一個死去,而你卻連那人是誰都還不知道,這種經驗對觀影者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什麼都帶到也什麼都帶過的敘事方式,坦白說真有點不負責任。它的經典大概來自於時代意義及男女主角的銀幕魅力。
流水账一般的案情引出一条接一条的线索,节奏快到不行,上个世纪50年代前的爆米花偶像电影,没深度只有硬度。亨弗莱·鲍嘉的硬汉形象确实令人过目不忘,不过仅个人形象还是在《马耳他之鹰》里面表现得更加优越,该影片使用平拍镜头,亨弗莱确实“矮”了很多。
"You don't need to be logical, you should just make good scenes."
30m d 夜长梦多.The.Big.Sleep.DC.1946.D5.MiniSD-TLF
8.0/10。这世上共存在两种话痨电影,一种是像伍迪·艾伦一样秒语连珠,另一种则是像《猎杀本·拉登》一样令人无聊讨厌,这片显然属于前者。剧情曲折、结构精巧、光效迷艳、结局美满,无愧我看过的又一部黑色经典。
在好菜坞,这部电影令人迷惑的情节是最著名的逸事之一,它改编自同样令人迷惑的雷蒙·钱德勒(Raymond Chandler) 原著小说。劳伦·巴考尔(LaurenBacall)在她的自传中回忆道:“有一天鲍嘉来到拍摄现场问霍华德,‘谁把泰勒推下码头的?’一切都停下来了。”正如A. M. 斯波伯(A.M.Sperbe)和埃里克·拉克斯(Eric Lax)在《鲍嘉》一书中写的那样:“霍克斯给钱德勒打了个电报,问他斯登伍德家的司机欧文·泰勒究竟是被谋杀的还是自杀的。” 根据钱德勒的回忆,他的回答是:“该死,我也不知道。”——罗杰·伊伯特《伟大的电影》
其实给这片打五星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对福克纳诱奸钱德勒式的对白欢喜到骨髓里。正如《蛤蟆的油》中山本嘉次郎对黑泽明的言传身教,情节推动仅用语言转圜实在不是上策,可是这片愣是用暴珠话语整整硬了近两个小时,最后居然还射得老高!【8】
是我期待太高了,越看越觉得难看......故事线跳来跳去的,谜题答案又解释得不清,男女主还莫名其妙地相爱了,我的天,简直不能更乱。
黑色电影经典,台词精练犀利,金发美女如云,操性感口音的劳伦·白考尔,初亮相时大腿撩人的玛塔·威克斯,就连书店老板、的士司机、赌场服务员都是金发妹,而且,她们都第一眼就迷上了“苦逼脸”大叔亨弗莱·鲍嘉……
既要破案又要调情,还是这么复杂的一个案子,总的来说霍克斯还是可以了。虽然真的很希望把案子再看明白一点啊啊。台词真是精妙,还拿赛马来打比方什么的实在是聪明得很,不过对霍导来说也算是正常发挥啦。鲍嘉很过分,不仅自夸天下最帅,而且打别人一拳别人马上昏迷,别人打他,他帅度丝毫不减😎
太好奇 Bogart 死心要娶的女人,喔。。。嗯。。。(侦探主线完全没跟上)P.S. 看的是1946年版本,有赛马对话,呵呵。